车到山前必有路，她拐了个弯，不去就山，山反而跑来就她了。
凌雁月一边哀叹着一边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你刚才去哪了？”沈子墨又对着凌雁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和谭澜吃饭去了。”凌雁月老老实实地回道。
她当然知道沈子墨有派人跟着监察她的行踪，沈子墨这么说只是为了找一个委婉点的开场罢了。
经过这一年的时间，沈子墨已经和前世的记忆融合得越来越好了，身上的气场都沉稳下来不少。
“今天母亲那边来信了。”
凌雁月和施眉在信中也有过几次交流，他们二人现在已经是神交的好姐妹了。
施眉后来还和沈子墨笑话道，要是他不能拐到凌雁月当她的儿媳妇，他以后可能就得改口喊凌雁月小姨了。
沈子墨捡了施眉的话题开场，让凌雁月稍稍放松了一点。
也许只是和施眉有关的事情，是她自己之前误会了。
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在心中的角落里又有一丝隐秘的失落。
吊在身侧的的铡刀反反复复迟迟不落下，也是一种折磨。
“她说了什么？”凌雁月问道。
“那个幕后之人终于出手了。”沈子墨的指尖点了点桌面，说道。
“是谁？”
“你猜猜。”
沈子墨勾了下唇，一边眉尾挑起，带着几分神秘和揶揄。
凌雁月忍不住抿了下嘴唇。
“嗯？”见凌雁月的思绪似乎有些跑偏，沈子墨又往凌雁月的眼前凑近了一点，发出一点疑问的声音。
凌雁月的眼神闪了闪，不动神色地往后退了点：“是萧秦？”
沈子墨原来只是顺口那么一问，却没有想到凌雁月居然真的猜出来了，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毕竟萧秦现在还只是一个在明兰院的普通学生，不去特意关注的话是不会注意到他的。
更别说发现他在这件事后面动的手脚了。
“你姐姐就是你姐姐。”凌雁月道。
沈子墨闻言，有些探究地看向凌雁月：“所以，你现在到底是多少岁？”
沈子墨问这话的时候，凌雁月正顺手拿起桌上倒好的茶杯，闻言差点把手上的水都给洒了。
老牛吃嫩草，这真是每一个世界都逃避不过去的问题。
“反正比你大就是了。”凌雁月喝了口水，语气含糊地回应道。
“我现在拥有了一千年前的记忆，严格来说，我现在已经一千多岁了。”沈子墨说道。
“诶？”
凌雁月：感谢修真界，终于要迎来年龄反转了吗?
“你说具体点，你一千多少岁？”凌雁月眨了眨眼，颇感兴趣地问。
沈子墨打量着她那双终于亮了起来的眼睛：“所以，你一千多岁了？”
凌雁月：！
凌雁月：这小子敏感得过分了哦。
“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问问。”凌雁月赶紧说道。
神助攻：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凌雁月：你不懂女人对于年龄的看重，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我们不是在说萧秦吗，怎么又说到年龄的问题上来了？”凌雁月颇为生硬地转移话题道。
沈子墨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倒也顺着她的意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
“你是怎么知道是他的？”
凌雁月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萧秦男主的身份所以在和沈子墨不对付的人里面第一个想到了萧秦，她刚刚就已经想好了解释的说辞，现在回答得很是顺畅：“因为上次他说为了报答我的请我吃饭的时候，通过食物往我身上种了一缕灵力来着。”
沈子墨闻言，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眼神都变得凌厉了些许。
如果不是凌雁月的境界比她伪装出来的境界高出许多的话，那当时就被萧秦那个家伙给得手了。
他没想到萧秦居然还把主意打到了凌雁月的头上去。
想到这，他的眼神不禁暗了暗。
如果凌雁月当时没有察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