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岳秀姌拦住澹时寒,偷瞄一眼陶氏的屋子,低声问:“被娘骂了?”
澹时寒敛去眼中的冷漠,勉强浅勾唇角,“没事。去帮茹儿做饭吧。南儿饿了,吵着吃豆腐呢。”
“噗!他一个小屁孩吃什么豆腐。”岳秀姌揶揄的笑笑,看澹时寒脸色臭黑,立即摆手认怂,“嘿嘿,我说着玩的。我去帮忙做饭,今儿给你露一手。”害怕澹时寒抓她打屁股,恨不得脚踩风火轮一溜烟的跑了。
澹时寒无声叹气,转身进到屋内收拾远行的行装,做好离开前的准备。刚刚母亲陶氏的叮嘱言犹在耳,他该遵从母亲的命令,让岳秀姌怀上他的孩儿吗?
一个小小的身子挨着他的腿站好,澹时寒扭头见到澹南稚嫩的脸蛋,一双漂亮眼睛如两颗闪烁的宝石。
“爹爹,你什么时候走?”澹南极小声的问,还怕被屋外面的人听到,故意点起脚尖凑近澹时寒,“爹爹真的不告诉娘吗?”
“她知道。”澹时寒坐下来,抱过澹南放坐在腿上,圈着稚嫩的身躯,回忆第一次见到襁褓中的婴孩儿是何等的厌恶。可是日子久了,看着当初的小婴孩儿慢慢长大,呀呀学语时唤出第一声爹爹,他是感动的。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发誓会将南儿视如己出,悉心教养。
“爹爹,我不想你走。”澹南失落的垂下眼睑,紧紧抓着修长大手,“爹爹走了,娘会被坏人抓走,会和二姨妈一样死掉。爹爹,你不要走。”
寥寥数语,澹时寒呼吸窒闷。之前他不在意岳秀姌的死活,是因为他从未付出感情,而现在他还能冷漠视之?
“南儿不必忧心,爹爹会请人来家里保护你们,不管是谁都不会欺负你们的。”澹时寒摸摸小包子的头,“南儿要听娘,奶奶和姑姑们的话,要好好读书习字,知道吗?”
“爹爹放心,南儿不会偷懒。等爹爹回来,可以考查南儿的功课。”澹南很有自信的满口答应。
澹时寒会心一笑,放下小包子,“去吧。”
“南儿告退。”恭敬的作揖,澹南转身跑了出去。
片刻后,岳秀姌红着眼睛走进来,看见澹时寒已经收捡好包袱,心里有点点不舍得。
“过来。”向她伸出手,澹时寒狭长凤眸闪动暖意。
岳秀姌哭红的眼睛瞬间含泪,她轻咬樱唇,慢慢走过去,小手放到大手掌心里,暖得令她不舍。
澹时寒圈住她坐来身边,低头亲吻她红肿的眼睛,喃喃安慰:“姌儿不哭了,嗯,我会心疼的。”
“心疼有什么用,你还不是要走嘛。”岳秀姌小脸埋进他的胸膛。如果她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么现在她知道了。
“姌儿,别哭。”澹时寒叹气,扳过她倔强的小脸,对准那漂亮的樱唇,温柔的浅尝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