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禹激动的大喊,除了他纯善的亲哥哥回以微笑,包括他亲娘周夫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投之鄙夷的白眼球。
岳秀姌窝在澹时寒怀里,啃着一根新来的甘蔗,没个形象的翻白眼,嫌弃道:“废话嘛。你不娶亲,难道想嫁出去?”
周子禹脸色青黑,走过来拿走一根甘蔗,恶狠狠的咬开一口皮,口齿不清的反驳:“吾柴扑油粟米滋样滴。”(我才不要像你这样滴。)
“呸!你想得美。”岳秀姌借着吐甘蔗皮,又鄙视了他一次。
周子禹嘴巴张成圈,惊讶的问:“嫂夫人,你知道我刚刚说的是什么?”
岳秀姌白眼睇他,“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你说的什么,好不?”
“澹大哥,难道你也听明白了?”周子禹目瞪口呆。他刚才含着东西,已经说得很不清楚咧。
澹时寒搂住小妻子,温情的说:“姌儿,我立即命人把他丢出去。”
“好啊。”岳秀姌笑眯眯的和他一唱一喝。搞得周子禹更加郁闷了。
“娘。”外人指望不上,还是亲娘最懂自己。周子禹寻求对面的周夫人,到底是自己的老娘最靠得住。
周夫人摇头叹气,端起茶碗浅啜半口,故作无奈的说:“儿啊,只要你给娘早些娶儿媳妇进门,娘一定站在你这边。”
周子禹顿时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他扭头看向亲哥哥,无比可怜的扁嘴,“哥,你也不待见我吗?”
对于看见弟弟第一次可怜兮兮的表情,周子世反而玩心大起,学着周夫人的样子叹气道:“二弟啊,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哥哥真心希望你能开心。”
好吧。他亲哥的记忆比鱼的记忆还失灵呢。
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周子禹心一横,牙一咬,脸上堆起贱兮兮的奸笑,看向坐在一旁的方睿武,“兄弟,其实哥哥早已惦记你多年。既然嫂夫人愿作媒人成全我夙愿,不如你就……从了哥哥吧。”
方睿武吓得一蹦三丈高,气得叉腰指着周子禹的鼻尖大骂:“呸!我知道你早已有喜欢的女子,只是人家不肯跟你罢了。如今被逼成亲,你少来说胡话恶心我。”
“咦?”说到有心怡的女子,岳秀姌兴致来了,她伸长脖子盯着周子禹,奸笑问:“周二公子,你喜欢的女子是哪家千金啊?”
周子禹脸上臊红,吱吱唔唔好半天也没说出来。实在扛不住几道灼热视线的拷问,他抬起屁股便走,连周夫人喊他都不肯停留。
“逃跑了。”岳秀姌撇撇小嘴,歪在男人怀里继续啃甘蔗,说:“相公,你回头让人暗中查查岳家里有没有一个叫玉绢的婢女。”
澹时寒垂眸,回头说:“去查。”
不知哪里传来一道应声“是”,之后就没了声响。
周夫人折腾一日感到困倦,便让周子世陪她回客院去歇息。方睿武也借机告辞,回了客院去找到周子禹。
暖阁里,刚刚热热闹闹的,此时又寂静的连岳秀姌啃甘庶的声音都异常清晰。
终于艰难的啃完一根,澹时寒命婢女端盆水进来,亲自为她净手,又用干燥的棉帕为她擦去水渍。
屏退婢女后,又端来清淡的茶水让她漱口。为她掖好狐裘毯。
岳秀姌像个孩子似的接受他的细心照顾。每一个过程都温柔得让她脸红心跳。
好吧,按照活了两世的年纪加起来,她整整比澹时寒大了一倍。可是从未谈过恋爱的她在感受到男人的体贴、呵护、宠爱,尤其他认真时俊美而严肃的神情,微微簇起的英眉,还有干燥温暖的修长手指……咳咳,原谅她又开始犯花痴了。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非常亲密的事情,但是她仍然被男人每每表现出的温柔而变得痴傻。
好吧,她承认,其实她挺色的。
岳秀姌心里偷偷的乐呵着,没发现澹时寒看自己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她憨憨的笑着,睁圆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的俊脸,脑袋里已出现幻象。
她把男人绑在床上,挥舞着小皮鞭,女王范的一脚踩在男人赤果果的胸膛,高傲的质问:“臭男人,你知道该如何服侍本女王吗?”
男人悲凄的哀求:“女王,求你不要打我。只要你温柔一点,我会服待你满意的。”
嗷嗷嗷……好爽。
咔咔咔!
“咦?”感觉身子一冷,岳秀姌从幻象中瞬间清醒,低头瞧瞧趴在自己身上的“大型犬科”,狐疑的问:“相公,你干什么?”
澹时寒灼热的视线对她清明的瞳眸,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冷静,咬牙骂道:“我来服待你啊,女王大人。”
咳咳!
一口老血没喷出来,反涌进喉咙里呛得岳秀姌差点小命呜呼。那个神啊,臭男人怎么知道她幻象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