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不和渣男斗。哼,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岳秀姌背着小手,点起脚尖,噘起小嘴在男人的唇上“啵”一口,趁男人怔神之际……溜、之、大、吉!
唇上蜻蜓点水,馨甜却不曾弥散。澹时寒狭长眸子凝着蹦蹦跳跳的小妻子,不自觉舔舔留有余香的唇瓣,竟特没出息的低头偷笑。
“爹爹,你在笑什么呀?”
映入眼帘的是小包子肥嘟嘟的小圆脸,正好奇的眨巴黑葡萄似的眼睛,仰头瞅着他爹的傻样儿。
澹时寒老脸一红,赏了小包子一颗暴栗,训道:“跑来讨打!你有好好诵书吗?”
捂着被敲的额头,澹南一脸的生无可恋,委屈的扁扁小嘴,“爹爹,是娘派我来请爹爹的。早知道挨揍,我才不要来呢。”
澹时寒被小包子的悲催样儿逗乐,修长大手揉揉毛毛头,“是爹爹错怪你了,下次一定改正。”
“别!”澹南吓得摆摆小手,“我才不想再被打呢。不要有下次,下次再也不来啦。”
“臭小子,你还来脾气呢。”澹时寒一手提着小包子的衣领,大步往里走。他已经看见小妻子伸头张望,似乎在等他。
澹南可怜兮兮的扁着小嘴,一路被提到大堂旁边的诵书室。这里是专门给孩子们诵读的屋子,外面有一片绿林,只要打开窗子便能闻到清新的泥土芬芳。
屋子里的矮桌被围成一个一个的六方形,每六个孩子成为一组,他们不仅能听到自己的诵读声,也能听到身边和对面的小伙伴们的诵读声。
岳秀姌已经坐在教书先生的长桌后,一本正经的向孩子们讲述她所知道的一些知识。那些知识很有趣,孩子们像听故事似的兴味盎然。
澹时寒放开小包子,让他去离先生长桌最近的一个六方形桌边坐好。而澹时寒也坐在靠墙的一个空位置上。
长桌后,岳秀姌嫣然浅笑,用笔在纸上写下一个“阔”字,举起给孩子们看,说:“今儿,我来给大家讲讲,阔。”
“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看得多,走得远,眼界也更开阔。”
“娘,什么是眼界?”澹南好奇的伸长脖子,看到岳秀姌在纸上写下一个字:思。
岳秀姌举起“思”字的纸来,说:“眼界便是我们的心中所思、所悟、所感。而‘思’是基本。我们见到一件有趣的东西,会思索它是什么,用来做什么的。然后在知道它的用处后会想到与之相同或相似的另一件东西,当利用这件东西做出一些有趣的事情来,会感到喜悦。而这个过程,就是我们开阔眼界,积累知识。”
“娘,你说得好棒!”澹南竖起大拇指,傲气十足的看向同桌的小伙伴们,说:“我娘说的这些,你们听懂没有?”
四五岁的小娃娃们纷纷摇头,又怕惹小哥哥不高兴,立即点点头。
澹南哼哼两声,“一群小孩儿,什么都不懂。”
“南儿,过来。”
岳秀姌站起来,招招手将小包子带离房间。在私塾后院的一处避静的游廊下,她缓缓坐下,将小包子拉来面前站好,轻声细语的问:“南儿,你今年几岁?”
“六岁。”澹南如实回答,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她不知道吗?
岳秀姌握住肉乎乎的小手,语重心长的说:“南儿,你告诉娘,你几岁开始识文读书?”
“呃……”澹南歪着小脑袋想想,回头看不见父亲的影子,他只好摇头,“不知道。南儿记得很早已跟着爹爹读书习字。娘,难道你不知道吗?”
岳秀姌叹气,“南儿,娘来问你。那些小伙伴,他们有年长你的哥哥,也有年纪小的弟弟们,他们是谁家的孩子?”
“村里的孩子呀。我刚刚还看见邻居王爷爷家的小五叔呢。”说起邻居的小五叔,澹南的小脸上荡漾喜悦的笑。小五叔比他年长三岁,像对待弟弟一样非常爱护他。他也非常喜欢小五叔,以前住得近,他常常把自己学到的字教给小五叔。
岳秀姌点点头,打断小包子的神游,扬起手一巴掌打在肉肉的小屁股上。打得小包子呆呆发怔,显然是被吓到了。
后知后觉的澹南委屈的扁着小嘴巴,捂住被打的小屁股,奶声奶气呜咽着问:“娘,南儿做错了什么事,你为何要打我?”
岳秀姌厉声喝道:“把手拿开,还有两下呢。”
“娘。”澹南凄凄哀哀的唤一声,想要求饶却忍住了。他抽噎着慢慢转身,微微弯下腰撅起小屁股,说:“娘,请打吧!”
岳秀姌心一横,“啪啪”两下打在小屁股上,厉声问:“你知道错吗?”
“娘恕罪,南儿不知。”澹南委屈的哭着,泪珠子像串了线似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