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成呢。周家来人禀告,周夫人闹着上吊呢。”任管家一脸郁郁,说:“我看那赵淑柔就是个祸害,不过是个妾室竟敢爬上正室夫人的头上作威作福。唉!家门不幸啊!”
“还能怪谁。”英子怨怼的讥讽。
身后院门打开,岳秀姌和澹时寒手牵手出来,看到一老一少在聊八卦。
“你们两个站在院门外干什么?没事闲的,还是吃饱撑的。”
岳秀姌嗔白一眼英子,笑盈盈的看向任管家,“有事吗?”
任管家瞧瞧澹时寒,看来姑爷没吃到肉啊,一脸的阴沉,冷得像块冰。
“有事吗?”岳秀姌伸手在任管家眼前晃晃,“出什么事啦?”
任管家回神,躬身禀告:“周家派人来请二位主子过去,说周夫人被赵姨娘欺负,闹着上吊呢。”
“哎哟,小三上位才几天啊,这就逼得正室夫人活不下去啦?”岳秀姌讽刺轻笑,扭头看向澹时寒,“这青梅竹马的好妹妹果真是个奇才啊。”
“你少在我面前指桑骂槐。”澹时寒冷她一眼,甩开她的小手,独自往前院大门口走去。
岳秀姌捂嘴偷笑,吩咐任管家,“去备马车来,我们立即过去。”
任管家担心的压低声问:“大小姐,你惹姑爷生气啦?”
“没有。”岳秀姌推推任管家的肩,“我们小夫妻的事情,你老别担心啦。快去备马车吧。”
任管家老脸一红,人家小夫妻被窝里的事,他打听做什么。真是思虑不周道,丢老脸。
“嗳,是我逾矩了。”
“没事没事。”
岳秀姌催促任管家去吩咐到马厩去备马车。
“大小姐,你没让姑爷亲近?”同是嫁了人的妇女,平日在一起又口没遮拦,英子也不担心岳秀姌气恼她逾矩。
岳秀姌冷白一眼,笑骂:“你身上带着月信的时候能让霍猛亲近吗?”
英子羞臊的脸红,却也梗直脖子说:“亲亲还是可以的。”
“所以呀,比亲亲更进一步的事情不行。”岳秀姌想到刚才澹时寒要与她亲近的时候,突然来了月信。男人那黑臭臭的脸色啊,哈哈哈,比锅底还黑呢。
说说笑笑间来到前院,澹时寒已经站在门口等着小妻子。唯一不变的是依旧冰冷阴沉的脸色。
与英子又叮嘱几句,岳秀姌乖巧的站在他的面前,等着他为自己穿上披风,系上带子。
“相公,你刚才回屋里拿来的?”岳秀姌主动牵起温暖干燥的大手。
澹时寒紧紧回握住冰冷的小手,默不作声的牵着她走出门外,乘马车去周宅。
— — — —
周宅。
管家引领澹时寒和岳秀姌来到周夫人居住的院子,远远便听到陆三珍疾言厉色的斥骂。
女眷居住的后院,除本家男儿外,外男皆不可入内。
好在周子世和周子禹闻讯迎出来,和澹时寒一起去了前边周子禹的院子。
岳秀姌独自进到院中,正看见陆三珍叉腰责骂坐在一旁的赵淑柔。
“澹夫人来啦。”
周夫人的贴身婢女青儿打断陆三珍的斥吼,笑着迎上前来行礼,说:“我家夫人正等着澹夫人呢。”
岳秀姌颌首,冷瞥跪坐在门口的赵淑柔,又看向另一边的陆三珍,“她有错自然有叔父和婶娘训斥,哪里轮到你一个新媳妇来管老公爹的事情。还不快进屋去服侍你婆婆。”
陆三珍张口要反驳,被岳秀姌先一步斥喝:“没大没小的,她即便是个姨娘,也该由你婆婆来斥喝。你是个晚辈,又不管家,只管好好的做自己的分内之事。”
陆三珍委屈的撇撇嘴,“我是周家的大媳妇,婆婆被奸人迫害,受了委屈,我怎么作视不管。”
“心是好的,却做了错事,坏了规矩。”岳秀姌看也不看跪在腿边的赵淑柔,拉着陆三珍的手一起进到屋内,由青儿引领入内室。
内室里,周夫人眼睛哭得肿如核桃,病气恹恹的靠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白绫子。
“娘,堂姐来看你了。”
看到婆母如此光景,陆三珍心疼的流泪。
“好弟媳妇别哭,你婆婆没事的。你快去叫人煮些软糯的粥食来,再配些清爽可口的小菜。”岳秀姌拿帕子为陆三珍擦擦泪珠,借机把她支应开。
“堂姐多和娘说说话,我亲自去煮粥。”陆三珍破涕而笑,看了周夫人一眼便急匆匆去厨院,亲自洗手做羹汤。
岳秀姌悄悄来到床边,青儿立即搬来凳子请她坐下。
“婶娘,你一个聪明人,为何要做糊涂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