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先回中德堂歇息吧。”
周子禹让随从一起扶着周良回到中德堂休息。之后派人在府里寻找岳秀姌和澹时寒的踪迹,却发现他们早已离开,回去柳宅。
— — — —
柳宅。
回到自己住的后院,岳秀姌脱了外面的褙子和襦裙,只穿里衣半躺在床上。又催促澹时寒也脱去外袍,和她一起在床上躺着。
虽然心里不情愿,可禁不住小妻子的诱惑,澹时寒依从的脱下衣服,仅穿雪色里衣躺在她的身边。
岳秀姌嘟起樱唇在男人的唇上亲一口,“别生气啦。我也不知道今儿是月信的日子呀。你就忍忍,不过才五六日罢了。”
“哼,谁知道五六日之后你又要闹腾着干什么大事情呢。”澹时寒不悦的拉着她趴在胸膛上,摘下她发间的簪子和花钗,乌黑长发柔顺的散于娇软的脊背,顺着玲珑曲线披散于床上。
修长手指梳理着乌黑的长发,他凤眸微眯凝睇她清丽的容颜。
岳秀姌在他胸膛上画着那六个字,一笔一画写得极为认真。
“皇非皇、子非子。”
她喃喃自语,掀眸看他,“相公,你猜现在的皇帝是不是假的?”
“胡说八道。”澹时寒捏捏她粉团的脸蛋。
岳秀姌又想想,说:“也许太子是假的呢。”
“皇后不是傻子。”澹时寒柔声提醒。
“谭皇后?听方睿武说当今皇后的手段很高明,谋智第一。”岳秀姌有些不相信,讪讪问道:“相公,你是天下第一谋士,与皇后较量较量,谁输谁赢啊?”
澹时寒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是皇后。”
“这么肯定?”岳秀姌诧异。
男人诚实的点头,“嗯。”
“好强!”岳秀姌竖起大拇指,又好奇的说:“相公,你猜我和皇后比较,谁更聪明?”
“她。”
听到男人毫不犹豫的站在皇后那边,岳秀姌炸毛了,立即捧住男人的俊脸,气呼呼的质问:“为什么?”
“最毒妇人心,一个为了夺权,连自己亲生儿子都敢杀的女人,除了智谋、胆量,还有心狠手辣。”
澹时寒狭长眸子眯起,至今唯一一次与谭皇后见面,正是已逝前太子的葬礼上。
一个杀了自己亲生儿子的母亲,没有流下一滴泪。只静静的望了一眼灵位便转身离开,走得那般毅然决然。
岳秀姌仿佛也看到那样一个残忍的景象,忍不住怅叹,趴回男人的胸膛上。
“相公,还好我们生在百姓家,过着知足常乐的日子。”岳秀姌感恩上天,让她重生在农家。
澹时寒轻轻抚顺她的长发,喃喃低语:“等完成你的心愿,我们就归隐落富村,再也不管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孰是孰非。”
“嗯。”岳秀姌正重的说:“从明日开始,我要步步为营,找到那些欠柳家债的人,全部清算干净。”
“好。”澹时寒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我会暗中帮你,放手去做吧。”
“相公,有你最安心啦。”岳秀姌小脸亲昵的在他胸膛上蹭蹭,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抬起头盯着澹时寒。
“怎么了?”见到小妻子如此,澹时寒吓一跳,捧着她的粉团小脸,忧心忡忡的盯着她,“姌儿,是不是害怕?”
“害怕什么?”岳秀姌回神,莫明其妙的看着他,“我在想周良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幕消息?”
“他从外面回来,应该是去暗查。”澹时寒眯起狭长的眼睛,扭头对空空屋顶说:“去查查周良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
“是。”暗卫答应一声,都没有现身,直接闪去执行任务。
岳秀姌像小宠物似的趴在他的身上,把今日与赵淑柔说过的话从头至尾回忆一遍,包括赵淑柔的反应、神情……
“她会不会是被人谋杀的?”
“不会。”澹时寒笃定的说。
“为什么?”
岳秀姌总觉得有一丝诡异。她和赵淑柔说的话并没有引诱她去自尽,反而希望她能更好的活下去。为什么短短半个时辰之后,赵淑柔就跳井自尽了呢?而且左手腕上还用锋利的刀尖刻下那诡异的遗言。
“别想了。”
澹时寒翻身将她放回床上。两个人紧紧的相拥着,谁都没有松手。
“睡吧。”
“睡醒了就有答案吗?”
男人已经闭上眼睛,将她搂在臂弯里,于她的提问仅是轻轻的“嗯”一声。
岳秀姌不死心的问:“相公,你猜会是什么答案?”
“你想要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