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样算不算可行。
冯迎辰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反而侧面打听起来,像渲染气氛那样,“你小时候是跟宋闻一起长大的?父母也在燕京吗?”
禾筝没避讳,直接说:“我不能说自己有爸爸的。”
“为什么?”
“从小爸爸不在身边,何况他还有别的家庭要照顾,”童年的伤痛是伴随一生的,禾筝每次提起来,都觉得创伤被撕开了,所以只能长话短说,“印象里,好像没有爸爸这个人。”
本来要掉进伤感的陷阱了,冯迎辰却随意地开起玩笑来,“那说不定你就是我那个朋友丢掉的女儿呢。”
“您别打趣我了。”
虽然对父亲的印象很浅,一年到头去方家时才能见到一次,自然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点。
但禾筝清楚,她的母亲是谁,父亲是谁。
她对自己的身世,从没有过太深的困惑,像季言湘每次骂她的那样,小野种,私生女。
这些的确是铁的烙印。
两扇车窗缓缓升上去了,遮住了里面的人,也看不到他们是在笑还是在聊天。
直到车离开。
季平舟才将目光收回,他拿着一瓶冰水放在脸上消肿,裴简一直在问,这才终于问出了点眉目,“方小姐打您……那您没有打回去吗?”
他这话问的认真。
季平舟一时哽咽不下,“我没有那么爱打女人。”
“可是您上次……”
“别说了,”他做过的错事,不需要别人再帮他回忆一遍,“回去问问,冯迎辰跟她在一起,想干什么。”
裴简答应的艰难。
在答应前,还特别问了,“可是舟哥,你跟方小姐已经离婚了,插手她的事……会不会不好……”
季平舟握着水瓶,抬眸,以质问的语气,“你现在到底是哪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