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郑琅也是,哪怕后来坚持不懈的组局跟季平舟道歉,他也一次都没接受过,气的郑琅恨不得直接去跟禾筝认错,就算这样,他也不愿意。
车祸是伤害她性命的事,实在没有任何可以原谅的余地。
这点梁铭琛当然也懂。
他们从小就认识,郑琅和裴简是什么人他也清楚,“人家没跟我卖惨,反而说是他的错,他心理有问题,干什么不好去害你……”
称呼在舌尖卷了卷。
迅速变了言语,“害你前妻。”
季平舟这才微微蹙眉,看了梁铭琛一眼,“他连这种事都敢伙同郑琅去做,你说我还能留吗?”
早知道他会有这一套言辞。
梁铭琛懒散耸耸肩,“我可不管啊,想要我去捐骨髓,你就要把裴简调回来。”
“没事找事。”
“谁没事找事了?”他扶着桌子坐直,口吻忽然认真,“我看你才是没事找事吧,听说人家家里出事了,恨不得把身边所有人都拉去医院试一遍,偏偏我就是那个倒霉蛋,我都不嫌你,合着你连这点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
这人罗嗦起来实在没完没了。
季平舟耐性全无,他不喜欢被教育,更不喜欢在禾筝的事情上被人左右。
见他还在犹豫,梁铭琛将手搭上去,神思忧愁,“他们也是想帮你,只是方式错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季平舟的底线在那里。
他没办法退让,拿下梁铭琛的手,窗外闪过雷声,刺耳入骨,“既然是这么多年的情谊,他们就应该知道那么做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