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言语,转身进了大楼内,过渡走过旋转门时余光看到季平舟还站在那里,那副深情又痴情的样子,倒叫她分不出几分真几分假了。
才走几步,迎面撞上新来的小秘书。
八卦又神秘地往门外看了两眼,止不住猜测的心,抵在禾筝耳边问:“禾筝姐,那是你先生吗?”
“不是。”
她走得快,知道今天有会要开。
可这一拨人显然都是懒惰散漫的,就连身边这个秘书也是,走两步就要问一句,“不是吗?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分明就是看老婆的眼神啊。”
“你还能看懂人的眼神?”
“能啊。”
小秘书蹭地站直了,神色认真。
禾筝体贴笑笑,并不当真,也不责怪,谁让他们都是一群年轻人,爱玩闹了一点是正常的,她也没有那么严厉。
会开完已经临近中午。
才出会议室便看见了一直在外等她的人,虽然在别人看来那是张严肃冷峻的脸,可没由来的,她就是觉得慈祥,罩着光辉的慈祥。
柔和微笑起来,禾筝慢步走过去,恭恭敬敬叫了声,“魏叔叔。”
……
雪到中午将停。
乌云被驱散了些,露出点点薄弱的光线,笼罩在商园上空。
季言湘回来时小南楼的佣人都还在忙。
只看见她气冲冲地走进来,便大气不敢出,连一杯热茶都要提心吊胆的去送。
可现在不管是谁去都是揽罪。
热水滚烫,被她一挥,全部洒在地上,周遭的人纷纷后退了躲开。
季言湘喘了几口气,眼神毒辣地望向这里一圈人,“去把季舒给我叫来。”
季平舟能那么巧出现,除非有人告密。
季舒早上来了见她不在,猜也能猜的出来是她。
现在的境况,没人敢跟季言湘反着来。
季舒在路上便想到了待会少不了要挨一顿骂,但也证明季平舟真正帮了禾筝一回,就算挨骂也没白挨。
值了。
客厅地上有碎掉的茶杯,还有水。
一看便知道季言湘刚才发了多重的火,季舒小步走过去,对上她的眼睛,立刻低下头,手指缴在一起,心脏咚咚跳着,声音细微,“姐,叫我什么事?”
季言湘倏然抬起脸,她连衣服都没有换,袖口还有碎雪,看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季舒想过他们会起争执。
却没想到季平舟会为了禾筝动手,面上要装样子,可心里竟然有点痛快。
桌上还有空杯子。
季言湘怒火中烧,拿了就往季舒脚边砸过去,吓的她微微哆嗦了下,随即白着脸,眸中含泪,“您干什么?”
“是不是你去告的状?”
“告什么状,我不知道。”
她们是亲姐妹,彼此心里在想什么都很清楚,季言湘忍受不了在方禾筝面前掉的面子,不能怪罪季平舟,那火便全部撒在了季舒身上。
忽然站起来,季舒跟着抬起脸,迎面便接了一巴掌。
一堂死寂。
连她也如同置身幻境。
季言湘却是发了狠的。“你知不知道你坏了多大的事,我今天不教训你,你还能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