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上去也是在外面等,你行动不方便,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
两人很快陷入尴尬的困境。
毕竟不熟,但打过一架,尤其是乔儿,觉得仿佛一个巨大的黑历史坐在一旁,浑身都不自然,突然又想到上次在停车场撞见裴简,那天他的眼神,可谓是充满敌意又阴森森的。
像要把她一口吃了。
这人一会儿一个样,她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好是坏了。
却也不打算多聊什么。
毕竟也没什么可聊的。
可对于裴简来说不是这样,他有许多话想问,更多的是为季舒问。
“乔小姐,你跟陆北哥在一起了?”
乔儿怔愣点头,“有什么问题?”
从上次停车场一眼,她记忆犹新,就知道裴简对她多少有点意见。
可这意见来源何处,她却想不明白。
“你跟方小姐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会跟她哥哥在一起?”
裴简还有话没说完,却被乔儿忽然打断,“我跟她哥哥在一起,又不是跟她老公在一起,你这话好奇怪,我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们在一起,两家人岂不是都会知道?”
“我家没有人,他家人知不知道,不清楚。”
如果禾筝算方家人的话。
便算是知道了。
面前走过一行人,待人走远了,裴简才接着刚才的话,“我以为你会顾及方小姐,所以……”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乔儿做不了大动作,只能转着脖子看他,“你该不会还记着我上次抓花你脸的事吧?”
“不是……”
他没那么狭隘。
“可是听你的话,好像很不想让我跟方陆北在一起。”
乔儿社会经验足,自然知道说话之道,也读的懂这些言外之意,她思虑良久,大胆猜想,“你不会……喜欢他吧?”
裴简刚吐过水,现在险些没吐血。
“这怎么可能?”
他恨不得仰天长啸,怎么季舒跟乔儿,一个比一个离谱,离谱又荒谬,他简直哭笑不得,“我只是随便问几句,你别想太多了。”
“也是。”乔儿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糊涂了,“我就瞎猜的,想也不是。”
那一句将裴简气的没边儿。
方陆北下来时带着禾筝一起,她对乔儿的伤已经司空见惯。
从小到大,从乔儿进车队做车手开始,就没健康过几天。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样强的承受能力。
方陆北就不行。
刚好要送禾筝回家,他便开始打亲情牌,“方禾筝,你说说,咱俩怎么这么惨,一人摊上一个伤员,这个年,能过好吗?”
知道他是在指乔儿和季平舟。
她懒得理他。
乔儿也白他一眼,“刚说过不提了,你没事找事是吧?”
“我提什么了?”方陆北就没当过君子,“我就说这么一句,你又来劲。”
“我练车,磕磕碰碰是正常的,你别小题大做。”
他勾着唇冷笑,“我小题大做?您这磕磕碰碰碰的还真不小,能把腿碰断了,下次是什么?现在事小,以后事大了,你躺在床上饿死我都不管你!”
禾筝听人吵了一下午。
晚上又要听他们吵,只好捂住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乔儿被他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循环咽了好几口气,“谁要你管了?少自作多情了!”
“我不管你谁管你?”
莫名一把火烧到禾筝身上,方陆北偏头用眼神瞥向她,“你指望她管你,她自己家还有个断了腰的娇气少爷,三头六臂也管不了你们两个,还是你们准备组一个病房,三人斗地主?”
禾筝曲起脚往他椅背上踹,“滚远点。”
“反正我说了,有我在,你就别去那个车队,让我看见,我先把你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