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不说,丢下姚瓷,就是罪加一等。
季舒这是抛了个天大的难题给他,他握住禾筝的手,很想拒绝,“我这才刚回来两天,走不开。”
“怎么走不开?”季舒想骂他强词夺理,可有求于人,首先态度就要好,“我留下来替你照顾禾筝姐。”
又把罪名放在她身上。
禾筝却不乐意了,“不用照顾我,照顾我干什么?”
她既不是残疾人,也不是痴呆,可在他们眼里,她却好像需要人全天二十四小时看护。
“是不用照顾。”季平舟将眸光又放到她脸上,“可我就是想跟她在一起。”
季舒五官皱在一团,做出了烦躁的表情,“那带上禾筝姐一起去。”
“我……”禾筝想反抗,“我就不去了。”
那里都是季平舟的亲人。
她跟他的家人,向来犯冲。
“她不去,我也不会去的。”
季平舟的态度放在这儿,却将禾筝推上了风口浪尖,直直的被季舒盯着,让她心里跟着发毛,好像不去,就会害得裴简丧命一般。
可她,真的不愿意踏足那个地方。
若是要见季平舟的母亲,她恐怕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要不你们去……”
说到底还是要看季平舟。
禾筝偷偷推了推他,再看向他时,眼神里带着威胁感,“你快去吧,不然裴简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是要救他,但也不能把你孤零零的放在这儿。”
年前就让她过了一段惴惴不安的日子。
那时候是有事要做,带着她太危险,现在,绝不可能放开了。
禾筝拗不过他们,在季舒的软硬兼施下,终于点头同意,晚上就要启程,路途遥远,她无法适应,一路上基本都躺在了季平舟怀里。
却苦了季舒,要一直开车。
可这趟是为了裴简,她想到他,便有了冲劲,人也不再软绵绵的。
这段路禾筝没走过,有陌生感,也有不适。
但好在身边有季平舟,有他在,走哪条路都不用害怕。
路上,季平舟紧握的手也没松开过,偶尔拨开禾筝鬓角的碎发,柔柔吻上来。
“早知道去机场了。”
听他这么说,季舒的反应却激烈起来,“没有今天的航班。”
“你急在这一会儿?”
有禾筝在,季平舟才没责骂她,只是不冷不热的训斥,“从前天天在一起也不见这样,现在是怎么了?”
“你还有脸说我?”
目的达成了,季舒的好态度也没了,“你能把手放开吗?牵一路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离了老婆的不能活的。”
禾筝是要点面子的,她抽动了手,季平舟却攥得更紧,一句话,就把季舒吓了回去,“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去替裴简说话,就把我们放在前面,要是不能,就闭嘴。”
季舒撇撇眉,虽然不服,却还是闭了嘴。
安静了才没多久,目光扫过镜面,她看了禾筝一眼,若有所思的,“这两天刚好姐姐要回门……别碰上了。”
这是在提醒禾筝,他们都听的出来。
禾筝却不明白,“……回门?”
“是啊。”季舒话速很快,季平舟还没拦,她便一五一十都说了,“我姐再婚了,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