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变得清瘦不少,那块的骨头压在禾筝脸上,她虽然有不舒服,但也舍不得把他推开,甚至能感觉到他最近的疲惫。
却也不想开口去问发生了什么。
那不是她能插手的。
翻过身,禾筝依偎在他怀里,抬头吻了吻他的唇,才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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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季平舟还没醒,便闻到了楼下传来的阵阵米香,脸颊还有一股痒,像是什么蓬松毛发在蹭着,蹭着蹭着就将他弄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团雪白的皮毛。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季平舟伸手将奶糖推开,却将它吵醒,从此不安宁起来,醒来之后便在他身上来回蹦跳,将他闹腾的合不上眼睛,最后只能醒来去楼下。
准备向禾筝指控一遍奶糖的恶行。
可看到她主动煮粥,煮好又盛出来,看到他还带着笑脸,“醒了,来吃饭。”
这么一下。
他算是彻底没脾气了。
吃到禾筝亲手做的东西,更是难言的酸涩感动,忙了太多天,也还是没将事情处理好,反而越来越乱,这才不到两个月的工夫,事情发酵的越发厉害,让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吃完饭。
季平舟将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给禾筝。
她看着那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方陆北家附近的房子,”季平舟都拿给她,“现在都在你的名下,之后你要是想去外面住了,就去这里。”
“好好的,我干嘛去哪里?”
她是在国外住过一段时间的,不习惯那里的生活起居和生活习惯,甚至无法调整时差,一切都是排斥的,所以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绝不会去那里住的。
季平舟也是,他同样不喜欢国外的生活。
身上有着很重的本土风气,有时候连车里都要放一面国旗做装饰。
他这种人,怎么会想到要把家人送出去。
禾筝是不解的。
季平舟也没有什么办法,“不是要你去,只是送给你,要是想方陆北他们了,以后就可以回去看看。”
“我才不想他们。”
禾筝说得理所当然。
她本来就不想。
何况方陆北他们,早晚要回来的,实在用不着她担心什么。
倒是季平舟,越来越奇怪。
不光给了她房,还将许多持股人改成了她,像是为了保障什么。
禾筝倒是不在意,还跟他开玩笑,“给你生孩子,是不是就能拿到一大笔钱?”
他在乎的根本不是钱。
而是禾筝以后的生活能不能无忧无虑,尤其是如果他出了事,也必须要保证他不在的时候他们能过的好。
“不生这些也是你的。”
季平舟说着话时,禾筝忽然感觉到他没由来的悲伤,或许是连奶糖也感应到了,所以它跑过去,趴在了季平舟身上。
他的伤感从何处而来。
禾筝不明白。
但很快又明白了。
还是在乐团里一些人的嘴巴里明白的,听到她们聊天是意外,聊到季平舟更是意外,不光如此,她们还说起了最近风头很盛的那种治疗血癌的药卖出了天价。
但其实根本不值那个价。
好几个专家都掺和进去,包括一向清正廉洁的季平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