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立了Flag大旗的胡夭夭当天尝到了苦果,晚上睡到一半只觉得呼吸粗重,胸腔火热,然后再是鼻腔堵塞,只能张开嘴呼吸。
这?种感?觉很?不好?。
是她很?多年,很?多年没有的感?觉了。
胡夭夭一时?间竟没能分辨出来,只半夜起身上厕所的时?候头重脚轻,从浴室出来重新躺回大床的后,眼前一黑,直接不省人事了。
没有睡在?一间房,所以周雅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等她第二天清晨到了点去敲门叫起床的时?候,才发现?的不对?劲,一进?门看?见蜷缩在?床上脸涨的通红的胡夭夭吓的立马跑去导演那请假,然后慌慌张张的要打?120。
“慢着,120先别打?,我这?有认识的熟人,打?电话让他上门看?诊就行。”导演阻拦下来,安慰道:“这?一来一回还?得等,不如直接让他上门看?看?。”
“这?样好?吗?”
周雅语气忐忑。
导演见有戏,直接做主叫人上门看?诊,也将周雅好?好?的安抚下来。
开玩笑。
要是120过来一遭,引起外头的注意,昨天他们拍摄雨夜戏的事不就传了出去,要是被?媒体一引导,不就变成了他们剧组不做人事?
这?件事悄无声息的被?导演给压了下去。
只上午到点了准备拍摄的时?候,他才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胡夭夭感?冒,临时?请了假,进?度不变,女主角的重头戏往后挪挪,至于?今天的戏?那就临时?找个替身。
总之,进?度不能拖。
小算盘打?的挺好?,奈何他这?边前脚将事情安排妥当,后脚谢峥闻声找上了门,语气不明道:“胡夭夭人呢?”
“她啊,小感?冒,早上刚跟我请的假。”
导演心道不妙,怎么感?觉这?位是来兴师问罪的?
小感?冒,早上请的假,微信里却一句话都不说?
谢峥深深地看?了一眼导演,表示自已?知道后就走出去了。
这?么简单糊弄过去?
导演感?觉略有些不可思议,十分钟过后,就见副导演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说:“导演,导演,大事不好?了!谢峥刚刚在?现?场知道今天的搭戏对?象是个替身,当场发好?大的脾气,卸了妆就走,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了?”
导演的脸都阴沉了下来,仿佛暴雨前的平静。
副导演说:“还?说他的女主角什么时?候病好?了,他再来拍摄,还?说自已?昨天拍夜戏,水太?凉,自已?感?冒了,要请几天假!”
“……”
这?一刻,导演手里的茶杯‘哐当’一下掉了下去,他这?才后知后觉刚才谢峥那哪里是没生气的样子,明明就是看?穿了他的小九九,故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戳穿的!
胡夭夭许久没睡那么长了。
尤其是梦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等她意识回神的时?候才恍然回神自已?发热了,喉咙更是像火烧似的发疼,她没睁眼,却能从紧闭着的眼帘感?受到有个黑影一直在?面前走动着。
“水……”
胡夭夭声音沙哑的唤了一句,小嘴委屈巴巴地噘了起来。
脑子里烧的晕晕乎乎,令她忘了今夕是何年,思绪回到了幼年期,被?老桃树捡回去,天天拘在?窝窝里被?细心照料的时?间。
很?快,甘甜的水珠润湿了她的唇。
胡夭夭迷迷瞪瞪地张嘴喝了许多,最后砸吧砸吧嘴,没有尝到那抹桃香味后,不满的嘟囔道:“陶陶,你怎么这?么小气呀,我生病了还?只给晨露,呜……”
说着说着,胡夭夭顿觉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往外淌。
殊不知,坐在?床边悉心照料的哪里是别人,赫然是在?现?场发完脾气,卸妆过来看?看?情况的谢峥。
眼看?着烧迷糊的小妖小声抽噎着。
谢峥拿出干净的毛巾轻轻地为她擦拭着不断下坠的泪水,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一路蔓延到了心里,很?难形容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被?她的眼泪给包围了似的,酸酸涩涩,又带了点咸。
想起刚才胡夭夭嘴里嘀咕着的话语,谢峥薄唇紧抿,轻声问:“陶陶是谁?”
胡夭夭抽噎了一下,随后哭的更狠了。
“呜,陶陶你是个大坏树,捡我回来的时?候明明说会保护狐狐的,现?在?就会欺负我。呜哇……臭不要脸,现?在?连桃露都不给我吃了,我不喜欢你了……”
控诉声逐渐变大,声音却是嘶哑的。
捡回来,坏树,生病,桃露。
谢峥通过这?些只言片语大概了解了些小妖幼年时?期的一些经历,可越听心头的疑团越大,这?些可与那些资料没有半点相符的地方。
谢峥微微前倾凑近闻了闻,嗅到的是满满的桃花香与灵气,没有半点驳杂的气息,完全不像是在?这?个世?界长大的,行事作风也与之前格外不一样。
所以小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嘴里嘟囔着的陶陶又是谁?
“呜,疼。”
一声抽噎让谢峥立即回神,看?着一脸委屈巴巴的胡夭夭,他咬破食指,渡过一滴鲜血。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小妖浑身的热度消了下去,抽噎声也停了。
谢峥伸手将被?子往上掖了掖,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
不论胡夭夭来历如何,这?般娇气的小东西,总归得好?好?养着。
……
等胡夭夭睡醒,已经是隔天。
面对?周雅惊喜交加的惊呼,胡夭夭摸着后脑勺嘟囔道:“什么啊?原来那些都不是梦,我真的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