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来自然不会让自己有事,这是她对他出奇的自信,但泥娃子却不是她,那种情况人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他都不敢想现在他们还能平静的在这里争吵。
“不然他一个人还能斗得过一群狼?你以为你师父是神仙吗?”
“他就是。”她定定的看着他,任由雨水冲刷在脸上,苍白而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被紧紧的咬着,其实她何尝不害怕,哪怕表现的再怎么自信可她依旧只是一个普通人。
泥娃子沉默了下来,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身体已经被掏空,他靠在树上喘着气,目光有些涣散。
“我师父……我师父绝对不会有事。”
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就连天降横祸都能躲过一劫的人还能死在几只狼手里?简直是笑话,反正她不信。
她固执的想着,突然听闻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是自然。”
“师父!”她猛地回头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啧,快离我远点,你瞅瞅你这脸,全是泥巴,哎呀,蹭了我一身。”
苏卿辞一脸嫌弃的按着她的脑袋就是不让她碰自己,可苏汐南才管不得那么多,她笑的灿烂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看到这一幕,靠在树上的泥娃子仔细的揉了揉眼睛,不是在做梦吧?对,肯定是在做梦,一个人还能从一群狼口中活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关键他衣服整齐泥泞都没沾上多少,这哪里像是逃过一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泥娃子一边摇着头一边转过身一头撞到了树根上,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听到声音苏汐南这才看过去,见泥娃子晕倒她吓了一跳,正打算过去瞧瞧时却突然听到师父抵在她耳边温柔的说:“小徒弟,好好睡一觉吧。”
接着便感觉后颈一痛,然后就没了知觉……
“控制狼群?没可能的,我只听说北疆人擅蛊术可以操控蛊虫。”
司徒熵摆摆手,一边磕着瓜子,只有凌十染擦着他的匕首看着桌子若有所思,见他这般司徒熵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说:“别想了,师父不都没说什么吗?难道你是怕暗鸦找来?”
刚说完这话只见寒芒乍现,冰冷的刀尖对准了司徒熵的眼睛,他不禁咽了口唾沫举起双手讪讪一笑,“我就随口一说的,师兄,我错了……”
“自古话越多的人死的越快,去了地府可是要被割舌头的。”
何什幽幽的飘过,将烧好的一壶热水放在了桌子上,被师弟挤兑的司徒熵气的直翻白眼,“我要是被割舌头你就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又没杀人放火。”说着何什笑着为他们倒了一杯热水,凌十染放下匕首接过喝了起来,司徒熵这才松了口气,冷不丁的夺过杯子一口灌下差点没烫死他。
“师妹怎么样了?”何什疑惑的问,司徒熵舌头烫的直打结,他结结巴巴的说:“估计染了风寒,睡几天就没事了,倒是那小子也是命大。”
“那我去看看师妹去。”说着何什正要起身却被凌十染拦住了,他道:“师父在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