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
回去途中苏卿辞突然开口,强势而不容半点质疑,苏汐南被他吓到了,不觉后退一脸茫然,“看什么?”这大晚上的,荒郊野外的,师父要看什么啊?
她又止不住的开始浮想联翩,甚至自己都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天到晚尽想些什么呢。
手腕处突然传来一丝微凉,她愣愣的看着苏卿辞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抚过牙印,刺痛感顿时刺激着她的皮肤,这小孩属狗的吧,怎么咬过后这么久还会疼的?
“忍着点。”
什么?
师父温柔的声音让她一愣,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感觉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不住的颤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似有火焰在她手腕处的伤口上灼烧着,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她闷哼一声,痛觉竟被渐渐放大,深入至每一丝毛孔,继而又如千万只蚂蚁在嗜咬着她,疼痛难忍奇痒无比,她不住的想要伸出手去抓,忽听苏辞晴在她耳边说:“别动,马上就好了。”
他声音似流水般潺潺而来,带着一缕清凉轻轻拂过,指尖处传来一丝冰凉与她身体里的灼热交织在了一起,她握紧拳头,额头青筋凸出,很快灼热被渐渐覆盖,继而消散,疼痛一缓缓隐去,她这才长舒一口气,睁开眼时见苏卿辞正打算收回手,她几乎下意识的抓住了师父的手,苏卿辞诧异的看向她,“怎么?”
“徒儿,徒儿害怕。”她慌乱的找了个理由,其实再多理由终究也只有那么一个,就是她想牵着他的手而已。
“看你以后还走不走夜路。”
苏卿辞笑道,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苏卿辞突然扶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放在了马背上,那动作简直就像是提溜一小屁孩一样,看来还得长高才行啊,不然在他眼里永远都是孩子。
不知小徒弟什么心思的苏卿辞牵着烈云朝回家的方向走去,苏汐南忍不住小声嘟囔,“是让你牵着我又不是让你牵着马……”
“什么?”苏卿辞没听清,疑惑的问了句,她摆摆手抬头望天指着月亮笑嘻嘻的说:“我说月亮真好看。”
“师父?”她突然喊了声。
“干嘛?”
“您刚刚是在做什么?”她心中百转千回,疑惑不已,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只能闷闷的问他,却听他反问:“伤口还疼吗?”
苏汐南摇摇头,“不疼了。”
“那就好。”
那就好然后呢?没了?她盯着师父的背影不觉叹了口气,罢了,不说就不说吧。
回去后也不算太晚,家里灯火通明很是敞亮,房子也建的差不多了,这都是大家的功劳,苏汐南莫名觉得心情好,也许是因为师父亲自来接自己回家,她跳下马背走过去冲着已经饥肠辘辘的众人叉着腰得意洋洋的说:“今晚本姑娘心情好,我们就吃烧烤吧,前些天正好准备了一些料,刚好可以用上。”
一听这话所有人立马附和起来,其实不在于吃什么,只要是她做的大家肯定买单,更何况现在饿成这样哪里还会挑剔,要问为什么会饿呢,当然是因为没人做饭了,虽然阮玉兰跃跃欲试,但被众弟兄无情的拒绝了,她气的直跺脚扯着嗓子喊他们白眼狼,“到底谁才是寨主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