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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2 / 2)


能拥有记忆的原因很简单——他和村子里的人不同。他根本没有信仰,他最爱的人只有他自己。

但这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他无法迈进轮回,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他死亡,那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他一向很爱惜自己的生命。

瑟西摸了摸睡裤上自己缝上去的口袋,里面有一只罗盘。在他知道女儿会化身恶灵后就想尽办法,收集了塔西娅的头发、血液、以及眼泪,混合起来收进大师制作的罗盘之中。

这样,当女儿的灵魂接近时,罗盘上的指针便会指向塔西娅所在的方向。

指针现在很平静。塔西娅还没死去。

瑟西安然地闭上双眼,等到妻子听到声响醒来,并冲出门看情况后,他才作出刚睡醒的模样。

“瑟西!瑟西!你快过来!”埃罗莎尖叫道:“塔西娅,塔西娅怎么会这样?!”

瑟西进入了塔西娅的房间。他的女儿满脸痛苦地倒在床上,她的血液还在不断地往外流。

埃罗莎骂骂咧咧地和他擦身而过,去找那个太过疯狂,伤了塔西娅的男人。瑟西知道,接下来就到了他表演的时间。

塔西娅会回来复仇,虽然每次总会被大师收服,但在第一次轮回尚未开始时,差点杀死自己的塔西娅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

因此他不再去医院,并会在轮回开始时准备好自己的表演。

“塔西娅!”瑟西装出悲痛欲绝地样子,走到床边握住女儿的手,哭泣道:“怎么会这样?我的塔西娅,你别怕,爸爸马上送你去医院!医生一定能救你!”

马上,妻子就要进来了。

昨晚那个男人是克拉坦的朋友,他知道克拉坦的小生意,而埃罗莎将会在他的提议下升起一些别的念头。

果然,埃罗莎进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塔西娅还好吗?她还看上去还有救吗?”

瑟西故意不回答,他垂下眼睛,看着地板,捂着脸又开始哭泣。

埃罗莎明白了瑟西的暗示,她看着奄奄一息的塔西娅,眼里涌动着贪婪。

接下来的一切就和每一个昨天发生的一样。瑟西迫不得已将女儿送到克拉坦手里,而埃罗莎会因为瑟西故意提起恶灵的故事,一时心慌,在点了香拜了神后便赶紧去准备塔西娅的后事并请大师安抚她的灵魂。他的儿子会得到他新买的玩具自己一个人到屋外宽敞的巷子里去。

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所有的事都按照他所想的那样进行。

安排好一切的瑟西看向一扇紧闭的房门,那里关着两个美丽的少女。在地三次轮回中他就发现这两个少女的美妙之处。不过之前他都是靠蛮力,这一次他想试试新鲜的。

瑟西去面包店买了一个蛋糕。这是他每次哄塔西娅用的手段。后来也用在家里来来往往的货物身上。过得越是悲惨的女人越是容易沦陷,几句情话,一个蛋糕就容易让她们感动。可惜以前的那些他不敢动,最多只是趁埃罗莎不在时吃吃豆腐。

很快,他就遇上今天第一个不顺心的地方——那两个刚从大城市拐来的少女不吃这一套。蛋糕被砸到地上,女孩还没经历过埃罗莎的手段,性子还烈得很,直接将他一块推到地上,袖子、身后的衣摆沾上了蛋糕上的奶油。

原本应该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发展出了岔子,这让瑟西完全不能接受。

反正明天一切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那自己再激烈一些也没关系吧?

……

塔西娅来了?怎么会?!

罗盘疯狂地颤抖着,指向门口的方向。

他的儿子还在外面!瑟西突然想到,而后松了一口气。

他儿子的性格他非常清楚,那小子一定会惹恼化为恶灵的塔西娅。儿子的死能够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还能顺便让塔西娅发泄一点怒火。然后自己只要提到塔西娅更恨的埃罗莎,想必就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只要她去了神庙,大师会有办法的。

果然,在瑟西收拾好自己,将已经无法动弹的两个女孩关在房间里后,屋外的门才被塔西娅敲响。

……

“塔西娅,爸爸爱你。”瑟西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更诚恳一些,他跪在地上,对着塔西娅仰起脖子,“不怪埃罗莎,都怪爸爸。爸爸愿意去死。”

他活了下来,但只有自己知道他的心脏跳得多么的剧烈。

这一次不一样!

瑟西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塔西娅更加强大了,也更加疯狂了。

我得离开这里!这些年赚的,加上早上克拉坦给的,已经足够自己在外面过上新的生活了。正好,他也早已厌倦了这种日复一日的日子。

瑟西深吸一口气,按住了自己还在颤抖的手臂,拿着钱和罗盘,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子。

至于妻子和儿女?

他们会活过来的,继续活在这个轮回之中,死亡,重生,死亡……

而他,将会迎来一个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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