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冷冽,突然想到什么,“不过,乾蔺虽然一向草包,但是我对他还算是有几分了解,那些所谓的证据,怎么就这么刚刚的好的就被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宫女上前一步,“娘娘的意思是,这其中有人做鬼?”
皇后摇头,漠然道,“做没做鬼本宫不清楚,只是这未免也太过巧合。如今三皇子一出事,最大的获利着自然就是五皇子。”
她的眼眸一眯,目光之中流露出几许欣赏的笑意,“没想到,乾安那人平时看起来安安分分的一个孩子,背地里居然还有这份心思。”
她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在赞许。
可是再赞许也改变不了他是她们现在最大的敌人的事情。
“五皇子的母妃元妃如今正得圣宠,而且还为皇上诞下了十皇子。三皇子是个不成器的主儿,皇后,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尽早的另作打算。”
提到元妃,皇后脸上的神色骤然一冷,上扬的眼神立刻沉了下去。
她是该早做打算了,否则,她拿什么去跟元妃挣?
可是五皇子……
皇后心中迟疑了一下,提高了声音道,“本宫要先去见见乾安,我要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看着皇后得意的笑容易,宫女眸色一变,垂下头去。
“对了,”她也不忘吩咐,“乾蔺虽说现在是被皇上给关进了天牢,可也没有立刻的定他的死罪。估计还是心中有疑,你派人去提醒一声,他在牢房中尽量让他舒服的待着。不要让他再闹出什么事来,本宫可不能够保证真的能够救的了他。”
“是!”宫女自然回应,她看着皇后已经坐在镜子前面梳妆打扮了,眼神略微迟疑,最后还是走上前去。
“娘娘,就算你想要去五皇子那里打探虚实。可现在也不是时候,三皇子一出事儿,这宫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娘娘,等着看娘娘的笑话呢。三皇子终归是娘娘膝下的孩子,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不难让人猜忌这背后究竟是有没有授意的。皇上肯定也会责怪娘娘的教子无方,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让别人,让皇上相信,娘娘跟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儿关系。否则容易落人把柄。”
那宫女一边帮皇后整理她头上的发髻,一边道,“皇后嫁入这陈国,算起来大概也已经有十九年了。”
她从十二岁的时候,如今三十一岁。
可是看起来,却仍旧像个二十多的姑娘。
皇后抚摸着自己的长发,没有听出这宫女话外之音,抚摸着自己的长发,略有感叹,“是啊,一晃就快二十年了。”
“皇后!”宫女望着镜子里的皇后,松开手,突然跪在了地上。
皇后眉头一皱,不解,“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好好的就跪下了。”
“奴婢跟着皇后,也已经有二十二面了。皇后,”她眼睛转了转,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皇后进宫这么久,想必十分清楚这皇宫中的可怕和这里的人情冷暖,你现在和五皇子……走的这样近,实在是不妥。”
宫女的声音低了下头,埋着头。
她不觉自己说错了话,只等待着皇后的反应。
陈国皇后的表情愣住,她的表情僵硬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都知道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冷漠,更多的却是平静。
宫女道,“奴婢说了,奴婢已经跟在皇后身边二十二面。从皇后你还是一个小姑娘的事情。”
陈国皇后被过身去,重新坐在了凳子上梳着自己的长发。
“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五皇子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本宫欣赏他,也在清理之中。”
宫女动了动唇,她一生处事圆滑行事利索,此刻竟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说这件事情。
“五皇子的确是天之骄子,他也是几个皇子之中,最像皇上的人。”宫女低声道,“可是娘娘,不管他如何,我们跟他从来都不应该有任何的牵扯。皇后你对他的看重,更不应该多余三皇子。你更加不能……”
宫女将之后的话淹没在无声音的安静之中。
皇后看着镜子里跪着的人,笑了笑,“更不应该什么?更不应该对那孩子产生其他的感情?如果本宫说有,你会不会觉得本宫不伦不类,爱上了自己的一个孩子?”
“皇后!”宫女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将这种话脱口而出,大喝一声将它打断,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刚刚的言行太过激烈,于是一瞬间又底下头,“皇后,这种好话,可万万说不得,至少不应该让其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