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与太子有婚约在身……”韩婧媛一脸苦恼。
“婧媛,我们远走高飞吧。”
韩婧媛摇了摇头,甚是痛苦。
其实韩婧媛怎会动心于他,早就听闻慕御史并不看重他的嫡子,手中无权无势,韩婧媛怎么可能与他携手天涯?
若桃此时却开口,道:“姑娘,再不走……”
“公子,请回吧。”韩婧媛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慕安歌悻悻而反。
如今他也察觉到了,韩婧媛不愿与他好,大抵是源于他虽是嫡子,却最不受宠爱。与这样无权的人在一起,总归是配不上的。
既然如此,他便偏偏行一条道。
林外小筑,重重纱幕后,慕安歌与一人端坐着下棋。
“陆大人,这步棋走错了。”慕安歌笑道。
“哦?如何是错?”开口的男子约莫三四十岁,是朝中较为权柄大的大臣。
“如此一行,我便堵了陆大人,满盘皆输。”
“哦?若我这样走呢?”
“棋走偏锋,在下甘拜下风。”慕安歌抬手作了一揖。
陆大人笑的十分得意,道:“如此,你便是逼我走一条难行的道?”
“在下不敢,只是,若这道行得通了,必然与捷径来的报酬多些。”慕安歌道。
“哦?”
“如今我有商船四艘,与邻国通商,若大人加入,自然如同东风助力。”
“如此便只有你的好处。”
“非也,四艘商船,每艘三成。”
“好。”陆大人拍了拍手,道:“慕公子果然是爽快人。”
慕安歌松了口气,却故作镇定道:“谢陆大人。”
“请。”
“请。”
两人双双离开,夜色渐晚,夕阳沉落在大地上。
慕安歌望着远方隐约的星辰,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她的眼中见过。
流光溢彩。
这是他此时能想到唯一的词。
此时偏僻的小院里,苏小素正在描绘一只囚禁在笼中的雀儿。
那雀扑棱着翅膀,却逃不出笼子。
这与苏小素现在便觉得自己就是那笼中雀,虽有金丝包裹,却永不自由。
“姑娘,晚了。”清荷看着苏小素,总觉得很是担心。
清荷把画卷展露准备收起,门外却站着慕安歌,画工精良,而他正巧看到苏小素提笔为雀儿点睛。他看得分明,那画绝对是她所作。
如此,便知道了那句话:
“会画画的是你。”
是了,他突然想起昨夜看到的那副画,挂在那里,还盖了韩茹云的印。
自然是她。
没想到这天下第一才女居然是个天大的骗局,他心中油然而生对韩婧媛的恶心。
清荷把画收了起来,而苏小素正在院子里打转,他小心翼翼的转身离开,并无惊动她们。
早该料到,以韩婧媛的为人,如何去作那样通透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