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不涉及禁军,就由着他们!”李嘉冷静地说道:“毕竟人越老,越顽固,人头容易砍,思想却禁止不了!”
“诺!”刘文低声应下。
“京城乃天下首善之地,皇城司一刻也不能懈怠,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在监控中,莫要竟然了就是!”
皇帝随口说着,感受到一丝的寒风,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问道:“潘崇彻这几日如何了?”
“潘侯爷自归来后,除了带自己的养子去国子监入学外,就整日的邀请相熟的将校饮酒作乐!”
刘文心头一动,连忙说道。
“还算豁达,宠辱不惊!”
李嘉点点头,笑道:“五军都督府一直是些俭事杂官们署理,也没个主事的,他反正是左军都督,就让他去吧!”
“这?”刘文有些惊诧,连忙说道:“这都是些杂务,文人的勾当,潘侯一向勇武,让他去,怕是有些不合适。”
“你在劝谏?”李嘉脸色一冷,说道:“某怎么不晓得皇城司还有这职责?”
“奴婢该死——”
刘文连忙跪下,这时候,哪里还有两人数年来的交情,或者说,与皇帝谈交情纯属找死。
心中悔不迭出,刘文额头后背满是冷汗,自己真是糊涂,皇帝一向讨厌后宫涉政,自己竟然犯了这个忌讳。
“这次就饶恕你,莫要有下次!”
皇帝冷哼一声,言语道:“皇城司的事做好,就是你最大的本分,其他的,就莫要干涉了!”
“奴婢晓得了!”刘文连连叩首。
“退下吧!”皇帝不愉道。
刘文连忙退下,呼了一口气,望着身后巍峨的宫殿:“咱真是糊涂了,伴君如伴虎,这几年舒畅日子,竟然忘了这些!”
而潘崇彻这边,自从回到京师后,他大开中门,广邀好友相会,无他,就是对于之前升为侯爵的后补之宴,毕竟之前在西川,哪里有甚的朋友。
长沙府的数万禁军,近小半都是原先的岭南兵卒,相熟者不少,与其在西川锦衣夜行,不如到京城风光。
当然,他是知晓忌讳的,所以酒宴一向光明正大,大开中门,显得光明磊落。
这一日,他饮酒作罢,还未尽兴,但诸将校已然醉倒,他遣人送走,正欲睡下,突然门子言语有客来访,仔细一问,竟然是国子监祭酒田晗。
他前些时日刚把儿子送去国子监,见了一面,知晓其为君子,待其来访,他心中就猜想是儿子犯了事,不禁怒从中来:
“竟然有劳祭酒大驾光临,可是犬子犯了事?我非得打断其狗腿不成!”
说着,他虎目四望,就单单一个老头,自己的儿子不见半个身影,让他分外疑惑。
“侯爷莫要这般言语,贵公子一向聪慧,太学中的博士们也多有夸赞,老夫此次将来并非为了此事!”
田晗摇摇头,示意其将大门关起,这才落座,看茶,看着虎背熊腰地潘崇彻,谁能想到,这样一般的武将,竟然能是个阉人,打起仗来,比真正的男人还要厉害。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