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现代人来说,有关系不用,这是不成熟的不表现。哪怕她们和钱文德不熟,甚至人家知不知道她们的存在都是两说,但只要有亲戚关系在,总能搭上话的。
尤其是古代,更为讲究宗族乡亲。
她又不是让钱文德帮着做什么,不过是想讨个渠道,在采药和炮制上头,林若冬自认不输旁人,只要药辅能给个平等的机会就行了。
“那,咱们就试试?”林小言还是有些犹豫,或者说害怕。
“没事,你指个地方就行,旁的事姐去处理。”林若冬安慰她。
农家出来的小姑娘,磨不开脸面攀关系,尤其还是攀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男人的关系,这是很正常的,林若冬能理解。
“那成,到时候我带姐去。”知道是事关挣钱的大事,林小言也没推辞,点头就答应了。
姐妹俩在山上接着挑草药,直到日上中天,两个竹筐都满了,这才回了山洞,跟方福生一块儿把上午剩下的两合面煮了,做了面糊糊,一块儿吃了,又歇了歇脚,又才起身背上竹筐,“福生,下午我和小言要去趟县里,晚上就不来了,等明儿早上,我们在带些被褥过来给你,你好好等着。”
好在如今是春天,山洞里还有床草席子,没有棉被,也勉强不冷。
“那姐姐早来点看我。”方福生很是不舍,却依然懂事的点头。
林若冬在三嘱咐了他几句,这才放心,带着林小言下来了。
沿着土黄官道,一路来到县里,发现县城的大门竟有兵丁守着,还拿着仿佛画像般的东西寻问路人,林若冬有几分好奇,“大爷,这是怎么了?”她开口问站在她身前的一个老人。
昨日她进县城的时候,可是没有守门官的,任进任出的。
“听前头后生说,是有什么贵人在咱们这儿失踪了,县太爷四处派人找呢!”那老人叹息着低声说,那模样,跟做贼一样。
“贵人,什么贵人啊?咱们这地介儿,还能来贵人?且不见了,怎么会不见?”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林小言闻言惊奇的问。
林县不是什么大地方,不过下等县而已,最“贵”的,不过就是县太爷了。
“小姑娘不好瞎说,贵人的事,不是咱们能插嘴的。”老人虎起脸来教训。
他们小老百姓的,生平最怕惹上这等麻烦,贵人什么的,听起来就让人生畏,哪还敢去讲究。
“大爷怕别生气,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呢。”林若冬赶紧应对一声,这才不说话了。
守门的兵丁拿着画像问人,动作到也利落,很快就到了姐妹俩身边,许是看她们是农家小姑娘,人家都没屑问她们一声,不过打量两眼就放行了。林若冬心里惦记着卖药的事儿,贵人之流,过耳就忘,拉着林小言进了县城。
“姐,钱家表哥做工的合生堂就在东边锁头胡同里,我带你去!”林小言拉着姐姐的手,指着不远处的巷子道。
林若冬自然不会不答应,姐妹俩背着竹筐,一路汗流夹背的往前走,穿街越巷,两柱香的功夫,就来到了合生堂门口。
两进的宅子,红漆木的门脸儿,“合生堂”三个大字黑底金漆,只是略显破旧些,并不如昨日见的那家气派,“这合生堂是老字号了,听爷说他还年纪的时候就有了,只是前些年,当家大夫治死了人,这才落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