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警棍，章恭就敲了敲牢房的栅栏，“都老实点啊。”
他看向秦予泽，后者眯着眼，淡淡地问：“他叫什么名字？”
摸了摸鼻子，章恭知道自己三弟的脾气，等小张回来就跟他说道：“内个，蓝毛。今天晚上铐在老地方，一直铐到明天我上班，不准打开手铐。”
小张当然知道老地方，老地方是看守所里的一个特殊三角区，在那里铐着的犯人，不能吃喝拉撒也不能睡觉，手还一直得悬空吊着，站着就得弯腰，蹲着就得举手，特别难受的一个地方。
“哥，他惹你了？”
“怎么说话呢。透过刚才他的言行，我判断他应该是这个案件的关键人物，得让他都说出来，明白了？”
小张了然一笑，“哥，我知道了。”
“行了。”也教训过蓝毛了，章恭搂着秦予泽的肩膀，“混混嘛，我来收拾就行了。”
“保释已经办好了，”小张拉着齐娇月，交给了齐简。
齐简用了好大力气才拽住齐娇月，章恭在一旁还帮了她一把。
四个人出了警局的大门，秦予泽就问：“去哪？”
齐简指了指旁边的一条小黑巷子，“先去那，我问她两句话。”
进了小巷子，齐简把齐娇月按在墙上，先是来回扇了两个巴掌，看她还没醒彻底，就又用力扇了两个巴掌。
章恭和秦予泽对视了一眼，两人极为默契地走到了巷子口守着，章恭摸了一支烟，“老三啊，我总觉得我这个妹子，挺不一般啊。脑子灵光，下手还狠，啧啧。”
“你白当警察了，看人都看不准，现在才看出来。”
不服气地啐了一口，章恭说到：“你不是也看走眼了吗？”
秦予泽叹了一口气，“不是修行太浅，妖精道行太深。”
巷子里的齐简拎着齐娇月的领子，“能认出来我是谁吗？”
“齐……齐简？”这几巴掌是把齐娇月给扇醒了，“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这儿？”
“我刚才把你从警察局里保释出来，能想起来吗？”
齐娇月用力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会儿事，只是这会儿脸上火辣辣地疼，手抚上脸颊，“你打我？”
齐简甩了甩手，“可不么，你脸皮真厚，我手都扇疼了。”
“你……”
“别你呀我呀的。”齐简皱着眉，“我实在没想到，你怎么还跟这么一群下三滥玩在一起了？”
“我今天才认识他们，谁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齐娇月嘟嘟囔囔，但齐简还是听出了个大概，看来今天齐娇月是着了道。
但是齐娇月不想让齐简看低，就梗着脖子说：“在国外，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你就给我搞清楚，你现在站在祖国领土上，把你那些崇洋媚外的思想收一收。”
齐娇月知道说不过她，就向她吼到：“你凭什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