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科举制度是年年都有,并非三年一次。
“后年科举,”于羽目光坚定,“孩儿誓要将拿下状元!”
“噗——”沈姨娘一颗心跟坐了过山车似的,差点没将嘴里的水给喷出来。
讲到这里,沈姨娘笑盈盈地卖了个关子:“娘娘可猜得到,你哥他究竟是为何突然变了?”
于斐托腮想了想。
这次去冀城一趟,哪个环节刺激了老哥?
虽说遇上了未来嫂子,可瞧着于羽对嫂子似乎还没有起那种心思。
所以应该不是因为未来嫂子。
她摇了摇头:“姨娘,是为了什么?”
沈姨娘笑道:“是为了娘娘。”
“为了本宫?”于斐指着自己,颇愕然。
沈姨娘压低了声音:“你哥说了,今后若是太子他……”她伸手指了指天上,“他必须要有足够的官位,才能护得你在太子身边站得更稳,走得更远。”
于斐听了这句话,脑子霎时空白了片刻。
“哥哥他……”
一股说不明的暖流从心底涌起,泛滥,几乎将她的心田都暖暖地浸没。
“别担心,”沈姨娘握住她的手,“你哥哥说了,这回去了趟冀州,看了不少灾民,让他觉得只有身处朝堂之上,才能真正地为天底下劳苦百姓做实事。”
“他考科举的同时,不会放弃经商的兴趣。”
沈姨娘心态开阔,“你哥他从小就是个精力充沛的孩子,多一件事情让他操心,也省得他闲得慌。”
将于羽的事情讲完,沈姨娘又想起于羽的交代,“你哥还说,冀州那边的艾娘来京城后,有事娘娘就尽管找艾娘去做。艾娘能力强,值得信任,且她可以调动京城这边的人手相助于娘娘。”
于斐颔首:“本宫晓得。”
她将昨日艾娘和管倩过来的事情讲了一遍,又简单提了开SPA店的想法,让沈姨娘听了兴趣大增:“那样的店若是开了,这京城上层圈子的贵妇贵女那般多,是一门值得做的生意。”
两人又叙话了许久,沈姨娘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太子府。
临行前,于斐让人装了一车的伴手礼让沈姨娘捎带回去。
“娘娘何须这般?”
沈姨娘看着满满一车的礼,不由失笑。
她的宝贝女儿,真的是长大了。
送这车礼不是因为她需要这些东西,而是为了给她撑腰。
沈姨娘上了马车,冲着于斐挥了挥手,放下车帘后才没忍住拿起帕子擦了眼角的泪。
这日燕然回府后,就见于斐正在明月宫的书房里奋笔直书。
他笑着走过去,见于斐正在纸张上画着奇怪的图案:“阿斐在画什么?”
于斐见他来了,拉着他的手道:“殿下,您瞧,这是臣妾画的床。”
“这是床?”
燕然琢磨地点着画上一处问,“这床头处为何要开一个洞?”
“这样就可以让人趴下来的时候,脸对着这处呼吸呀。”于斐解释,“给人按摩背部的时候,这样趴着舒服又方便。若是重新躺平过来,则可以垫上枕头,两全其美。”
“殿下,您说是也不是?”
燕然随意地应了一声,一把将于斐捞进怀里:“说到这个,不如阿斐先陪爷去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