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斐奇怪地皱了皱眉。
“没有人。”秦王率先迈步进了山洞，环顾了一圈。
燕然面色异常阴沉，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怎么样。
于斐琢磨着原因，就听楚王沉痛地叹了一声：“太子弟弟，就是这里了。”
“当年大皇兄和二皇兄正是在这个山洞里齐齐出了事。”
于斐诧异地张大了嘴。
这个山洞，就是先太子身故之处？
难怪燕然的神情那般晦涩黯然。
“太子，”秦王长长地吁了口气，“当年我们赶到山洞时，两位皇兄倒在血泊之中，没了气息。”
楚王沉痛道：“太医后来细查了，大皇兄其实是中毒而亡，二皇兄的指甲缝里查到了毒杀大皇兄的毒药。”
“二皇兄身上的剑伤是大皇兄手中长剑所致。”
“还原案发现场的真相便是二皇兄引诱太子进了山洞，企图将大皇兄毒死。大皇兄中毒后愤而剑杀二皇兄。”
残忍的天家之子相残的戏码让山洞中的气氛为之一凝。
秦王叹道：“一夕之间痛失他们两人，父皇得知消息后当场昏了过去。隔日醒来，人宛若老了十岁。”
燕然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他从随身包袱中取了酒水斟上，高举酒杯低语一句，又将酒全部洒在地面上。
楚王和秦王学着他一同敬了酒。
“本宫想在这里坐一会儿。”燕然随意在一旁席地而坐，淡淡说了一句。
楚王和秦王对视一眼。
“那我和五弟在外面等你。”
不多时，山洞里只剩下燕然和于斐两人。
燕然侧对着于斐的方向坐着，目光平视前方，像是在回想什么。
于斐只安安静静地躲在山石后头。
她想上去陪陪他，可又因为系统的任务而不能随意露了身形。
默默地看着燕然神色愈发黯然，于斐觉得心里头似乎有一点点痛。
久久，就在于斐以为燕然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了燕然疑惑地扬了扬音调：“阿斐？”
喝！
于斐吓得手一紧握住了拳头。
燕然发现她了？
然而下一瞬就见燕然扯了扯嘴角一笑，起身快步离开了山洞。
于斐悄悄地透过缝隙看燕然离开的背影。
摸不着头脑。
燕大魔头为何突然会喊她的名字？
外头传来了楚王的声音，再过一会儿，三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于斐摸出夜明珠蹲在山石后头，在脑海里问999：“999，要是有人靠近记得告诉我。”
999：‘好的，宿主。’
“999，还有多久才到系统发布具体任务的时间？”
999：‘回宿主，还有半个时辰。’
还这么久？
于斐索性走到山洞外，就着月光打了一套七禽戏活动身子骨。
直到两刻钟后，999的声音突然响起：‘宿主，有人来了。’
这么快？
于斐忙动作迅速地躲回到山石后头。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她透过山石往外看去，骤然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