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看着耐心十足的太子此刻却是没了耐心,一把推开十娘,低吼了一声:“够了!”
太子到底是男人,手上猛地一推,毫无防备的?十娘没有丝毫力气?站稳,整个人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你说你能办好晴园的事,所以我让你去了。可你办的?都是什么?”
“你还?牵扯了温八娘进来?”
太子气?恼,见十娘仍然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语气更是凶狠极了,“你个废物!我要你,不过是看在你是顾家女的?份上,哪怕被赶出来了,你好歹也?姓顾。我倒是真没想到,你愚蠢成这个样子!”
太子恼极了,甩了袖子,迈步就走。
十娘跌坐在地上,茫然地望着太子走远的?背影。
大腿间,渐渐有了湿意,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额头上冷汗如注,整个人都疼得痉挛了起来。
“来人……来人!”
“我的?孩子……”
“救我!”
十娘的?孩子没能保住。
太子那一下到底用了力气?,十娘这一胎实际本就不算稳,平日里就靠着医官开的?安胎药和东宫如流水般的补品在养着。
她这一摔,摔得面如金纸,摔得好一番折腾后还是落了胎。
她醒来头一件事,就是想见太子,可宫女告诉她,太子被圣上传召进宫了。
而太子妃那里,得到的消息更全面——
不光太子被传召进宫,一同接到传召的还?有朝中几位肱股之臣。连禹王、宁王也?一并接旨了。
宫里。
御书房内。
茶盏被重重砸在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御书房外的?小太监吓得缩了缩脖子,回头想要去看,却被张德一把捏住下巴,扭了过去。
“父皇——”太子跪倒在地,仓皇喊道。
“朕没有你这样畜生不如的?儿子!”圣上大怒,指着丢在地上的?奏疏,怒骂,“你看看,你好好看看,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你是太子!是日后的天子!你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做,不能好生生的?说,非要背地里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做那些龌龊的?、畜生一般的事情!”
太子哆嗦着手,去翻地上的?奏疏,越看他手越发抖,到后头,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抬起头还没喊,眼泪先滚下来了。
圣上心痛极了:“你是太子!身为太子,不聪明没关系,仁善、大义,这些都可为明君品格,朕观你本分,从未想过要多怎么苛责你,可你做了什?么?你几次三番与手足兄弟不睦,任由旁人挑拨,朕看着事情不大,已然忍下。”
“一次,两次……一年,两年,三年……朕忍你多久,就看着你犯了多久的?糊涂!可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
“你的?人最先发现了疫病,可你并未留意,还?吩咐了底下人将疫病带去宁王府,累及宁王府的?几个孩子!事后,为能洗脱嫌疑,你甚至放弃了自己的?一个子嗣!”
“顾家十娘,嫁入李家为李家妇。我不管那李家究竟是谁的?人,你与李家妇苟且,撺掇其对顾府的?老夫人下毒,甚至还让李家妇怀上了孽种,接进宫中宠爱至极!若非顾念朕不会?容你册封她,你是不是还打算让她在东宫有了品级?”
面对伏地大哭的太子,圣上捂住心口,止不住地悲痛。
“你一错再错,竟还?不自知,一步步往深处走!你现在身上,哪里还?有从前仁善温和的?影子!你怕宁王抢了你的?位置,你怕余下的?兄弟们抢了你的?位置,可你也?不看看,他们一个个都退到了什?么地步!”
“父皇,是儿臣糊涂了,儿臣只是看宁王如今……所以才一时犯了糊涂啊!”
太子跪行到圣上跟前,已然顾不得身后还站着那么多肱股之臣,只想着能求得圣上原谅。
可不等?他上前,已有人手扶腰刀,挡在了面前。
他抬头去看,顾溪亭就站在身前,冷冰冰地望着自己。
“是你……都是你的?错!”
看清楚是顾溪亭,太子突然爆发,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对他动手,嘴里宛若发疯一般大吼大叫。
“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觉得宁王是个威胁!”
皇室子孙自小习文习武,是以太子虽然无用了些,腿脚功夫却是不弱的。
他朝顾溪亭一扑,便是在场的大臣们都心头一惊。
既怕顾溪亭碍于身份不与回避,生生被太子打了,又怕太子腿脚不行,输于他。
两下一矛盾,就见顾溪亭手一抬,拔出腰刀,刀身一转,拿刀背轻轻一拍将太子拍跪于人前。
前后不过眨眼功夫,他人已避至一旁,太子那个位置不偏不倚,跪向了圣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单位工会组织三八节活动,上了堂插花课。完了回家发现家里网出问题了,折腾到十一点……只能感慨自己聪明,放了存稿箱。想说今天让我妈找找电信的小哥,上门查查看问题,结果电话一打,小哥说他们那总网炸了,他已经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接了几百个电话,手机都要打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