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鸣不着痕迹往前一步,站在在画梅前,阻挡住男人的目光。
村长慌急道:“张先生快把衣服穿好,这些都是下山除魔的仙人。”
这位张先生听了这才恍然大悟,收回目光,慌忙而局促将裤袋束起,将散乱头发撩至脑后。
“原来如此,失礼,失礼,昨夜喝了酒起的较晚,不好意思脏了各位仙人的眼。”
撩好头发,却露出一张俊美无涛的脸,一双含情桃花眼,嘴唇轻轻弯起,就足以让人头晕目眩。
几位师妹本觉这人就是个邋遢的登徒子,脸上本没什么好颜色。
却见他将头发撩起,露出一张俊脸,皆是红透了脸,羞涩地瞧着风水先生,往他露出的腹肌上还多看了几眼。
云无鸣瞥见女弟子的反应,站的愈直了,把画梅遮挡的愈发严严实实。
被挡着的画梅窥得真颜,惊讶归惊讶,却也觉得奇怪。
这种相貌的男人,书里不应该对其好好描写一番吗,再收入女主的后宫,为什么只是对这个风水先生只是一笔带过,她都没什么印象。
且左看右看,这人长得也不像个路人甲。
谢牧骞轻声咳嗽,提醒各位女弟子擦擦口水,道:“张先生,最近村中发生的怪事你可知?”
“知道啊,我准备明日就跑路呢。”张先生十分实诚道。
“听闻村中新打的井是你指的方位?”
“不错。”
“观象风水,靠此为依据确定井口位置?”
“仙人别不信,这打井的风水学问可有讲究了,要求井不可正对屋口,不可与厨房挨得太近,还得是土质松软、干净,如若触了禁忌,则是会吸去这村中的财气与旺气的。”
谢牧骞细细回想着井口之位,基本是与他所说对得上的,道:“除此之外,我见这井口打于村长家正北之位,可有关联?”
“仙人懂得一些风水学,我给村打的这口井是东朝青山,西朝祠堂,北朝村长家,南朝路口,可谓三碧木星之象。按理来说将这井打了之后,应该是村中人丁兴旺,财源不断才对。”
男人对自己的风水知识十分自得,出了这种怪状也是颇为摸不着头脑,
谢牧骞沉思片刻,然后道:“多谢张先生告知,麻烦你了。”
男人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道:“仙人真是客气了。那个村长,我走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多装一些饼啊,下个村子路太远了。”
“.......”
夕阳微斜,晚霞洒在村落道路上。
即将入夜也不好继续调查,谢牧骞提议先歇一夜,明早时候去查看那些身体出现异常的村民。
村长家客房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剩下的弟子便被请到其他村民家中住下。
谢牧骞力排众议,拉着凤非非跟着自己,住在一间院落里,而画梅则是在另外一间院子里。
画梅乐得自己独拥一间院子,但面上还得装一装,作出一副不满的妒恨样子。
筑基之人早已辟谷,而练气期的弟子吃下辟谷丹就算充饥,皆是入房中打坐修炼。
只剩画梅偷偷溜出了房间,闻着饼香来到村长家的厨房。
瞧见刚出锅的葱肉饼子摆在桌面上,饼香扑鼻,想着附近也没弟子,不用装高冷人设,忍不住馋意,向村长老婆讨了一个吃下。
吃得是满嘴油光,大娘又给她倒了点自己酿的果酒。
宗门里面什么奇珍异宝都有,唯独少了美食与美酒。
此时有酒有饼,画梅解了馋,一个劲地称赞大娘人美厨艺好。
惹的大娘红着脸,翘着兰花指道:“仙子这张嘴可真是抹了蜜。”
画梅吃完喝好后,跑出了村长家随便转悠,消消食。
入了夜,村里的人才渐渐出来。
画梅看去,果然村里的青壮年脸上皆是溃烂,失了魂般,呆滞的由他们的妻子或者母亲牵着走在路上。
她往前走了一些,蓦地发觉自己身后有人跟着。
以为是错觉,便故意停下脚步蹲了一顿,然而身后那人也跟着停了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