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自己被鬼压床了。
睡着的时候全身?都被莫名的力量禁锢住了,连动下手指都做不到,最后还是他实在受不了了在心里和鬼说了一万句投降的话才放过自己的。
醒过来感觉全身?都疼的不行,像是被一万辆车子从?身?上碾过去了。也有可能是顾容铭趁他睡着时揍了他一顿。
阮夭撑着手臂起来的时候,肌肉疼的不行,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顾容铭看着特别名门正派,一脸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阮夭才不想说自己遭遇灵异事件了,垂着眼尾说:“我没事。”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却差点腿脚一软跌在地上。
幸亏顾容铭就坐在床边,紧急伸手扶了一把:“没有力气吗?”
阮夭身?上还是昨天晚上那件睡衣,顾容铭的手心能透过单薄的布料感受到阮夭温热的肌肤。
男人低下眼睛,很快松开了手,暗自摩挲着掌心。
他从?小体温就偏低,没有人愿意多跟他有接触。男人也就格外贪恋这?一抹柔软的热意。
阮夭大?腿上还留着一个被嘬出?来的红印子,他自己没有发?觉,下摆散开来的时候却叫顾容铭看了个一清二楚。
男人这?个时候脸皮就很厚。
他若无其事地对阮夭说:“要不要给你拿套衣服换一换?这?套要是出?门的话不太好?。”
顾家那么大?,阮夭想回自己房间?,指不定还要遇上多少人。
阮夭点点头,说:“好?啊好?啊。”
顾容铭的衣服都是按照尺寸定制的,阮夭比他身?形小了整整一圈,套上他的衣服时总有穿男友衬衫的奇怪感觉。
阮夭低头认真地把袖子卷到小臂上,后颈就露出?深浅不一的牙印。
顾容铭伸手替他把领子整理好?。
“二爷,您的早餐。”负责顾容铭一切起居的小秘书在门口敲了敲门。
齐仁一推开顾容铭的房门,骤然对上的是阮夭琥珀色的眼睛。
阮夭正坐在床沿上,两条腿从?宽大?衬衫下摆伸出?来,百无聊赖地晃动着,顾容铭在给他整理衣服。
先不说顾容铭百年一见的温柔动作,阮夭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小叔子房间?里显然更加恐怖啊喂!
齐仁差点找不到自己的舌头:“夫人您怎么……您早啊。”
阮夭看见齐仁出?现的时候还下意识想把自己藏起来,偏偏被顾容铭按住了脖子:“他是我的心腹,没有关系的。”
阮夭只能抿抿嘴,露出?一个笑:“你也早。”
齐仁好?像还陷在震惊中出?不来,神?色恍惚地把早餐放到桌上:“我再去给夫人端一份来。”
他的背影看起来几近仓皇,似乎身?后有什么恶犬在追他。
顾容铭淡定道?:“狐狸精。”
阮夭圆圆的眼睛弯成半月形,灿烂金棕色日光碎在眼底:“不是哦。”
阮夭说话的时候唇齿间?都带着好?闻的香气:“我是桃花变的。”
顾容铭显然没当真,爱怜地揉了揉阮夭的头发?:“你是。”
“如果以后不喜欢穿裙子可以不穿。”顾容铭的手心抵着阮夭背后翩跹欲飞的蝴蝶骨,“顾容章已经死了,你想可以做回自己。”
阮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了,愣愣地回望他:“你在说什么?”
顾容铭撩着阮夭发?丝的手指一顿,意识到也是自己太过着急了。阮夭以女人的身?份嫁进顾家,要是贸然恢复身?份,不知道?还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不用这?么着急的,毕竟阮夭已经是他们顾家的人了。
顾容铭含着笃定笑意低眸望着阮夭,阮夭只是觉得脖子很不舒服好?像被蚊子咬了,痒痒麻麻的。
他好?几次想伸手抠抠脖子都被顾容铭挡住了。
什么啊连蚊子都只欺负他。
阮夭委屈死了,话说为什么顾容铭的房间?里会有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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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仁站在房间?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衣物?摩擦的细微动静,手指在掌心都掐出?了惨烈的红印。
阮夭赤果的足踝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地绕在他的脑海里。
雪白的硬玉一般的脚踝,上面还有男人大?力握住留下的手印。
是不是只要有钱有权,您就可以呢?
我尊贵的夫人。
漂亮的菟丝花,必须找到可以依附的强大?枝干才能勉强地活下去。
这?不怪您,是我太过无能。
齐仁清澈透亮的眼眸逐渐染上一层灰质的阴影。
是我,还不够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顾容铭:一定是狗比哥哥逼夭夭穿裙子的。
狗比哥哥:我好冤。
迟到了一个小时斯密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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