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周围的喧闹声将沈霁吵得拉回心神。同时他也感觉到一股略微强大的气息，循着气息望去，沈霁只看到场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光。
“真是可惜了，”宁昭的声音传来，“古真阁沉寂多年，好不容易派出来个元婴中期大圆满的师兄，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书越师弟。”
闻书越？沈霁弱化自己的灵识后，然将之探入场中。方才他沉浸在思绪中，并未关注这边，但现在看看的确是有些惊讶。
闻书越的对手正如宁昭所说的，修为与他们苍玄宗的叶小宁师兄相当，都是元婴中期大圆满。见着其中的气息，他实力并不比方才的林思慕弱。但场上的局势也是极为明显，闻书越处于上风。
沈霁对此并不感到意外，闻书越的天资和底蕴在同辈人中已经是一骑绝尘。他都能靠着筑基后期修为击败元婴修士，而闻书越已然是金丹后期修为，能战胜元婴修士也是正常。
随着高阶散修宣布结果后，沈霁又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
“沈霁师兄。”温润的声音打断沈霁的再度凝神。
沈霁转头过去，他轻轻颔首，而后认真看着对方。
时衡嘴角带着笑意，“无事。”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台上。
沈霁：“……”
周围如此吵闹，沈霁也不再继续研究如何应付厉云眠，反正接下来还有兽灵一脉以及药灵一脉的比试，时间倒是还挺充裕。
又过了许久，元灵一脉终于比试结束。与方才的器灵一脉一般，剩下最后三名修士后便暂停比试，而后进行下一脉。
苍玄宗的运气也是极好，元灵脉系中的三名新秀弟子，其中两个便是闻书越和叶小宁，至于最后一个自然又是浮光宗的元婴初期修士。但见状最后的结果似乎已经得出了。
闻书越意气风发地回到苍玄宗席中，他径直走到时衡那边，但仍是矜持地坐在沈霁身旁。
周围响起一片恭喜与夸赞后，随着台上的高阶散修宣布兽灵一脉开始，耳边才稍微清静一些。当然，也不是稍微清静，而是特别清静。
沈霁便坐在时衡身旁，他明显感觉到周围的视线都涌向这边。虽然对时衡的魅力有所了解，但沈霁仍是觉得无奈，同时也对时衡即便如此仍能一心向道而感到欣慰。
身旁之人终于随着兽灵脉系另一名师姐站起来，但走了几步后，时衡又停下脚步，他低眸朝着沈霁这边看着，脸上仍带着淡淡笑意。
闻书越似乎感觉到什么，他清了清嗓子，心中略微紧张，语气十分正直：“祝时衡师兄凯旋。”
时衡：“……”
时衡眼底的笑意凝固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地点头。
刚说完话的闻书越想起兽灵一脉的新秀弟子中有实力超然的前辈，他又担心道：“时衡师兄要当心些。”
时衡淡笑敷衍点头，然后视线越过闻书越直接看向沈霁，眼中的期待略明显。
沈霁心中还弥漫着欣慰，于是对上时衡的神色轻易就意会到其心情，于是他板着脸语重心长道：“点到为止即可，切勿伤到他人。”
时衡轻轻颔首，他单手置于腹前，应和道：“那是自然。”
闻书越：“……”
不是，沈霁你可能不知道兽灵一脉有化神期的修士。当然，既然时衡师兄都一脸自信，那应该没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