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遥期生怕他看出什么来,索性,她踮起脚尖,一下子环住了他的脖颈。
季南沉被她这突然的投怀送抱弄的微怔,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肢。
大概是酒精的微醺,又或是最近忙的几乎没有时间跟这小女人好好温存一番。
这时的季南沉理智有些飘忽,不再去想慕遥期刚才的异样,整颗心都被这女人勾的蠢蠢欲动。
偏偏,遥期还在这时候不知死活的用那张柔软的唇瓣轻轻蹭了蹭他的喉结。
火星一触即发,在两人之间迅速变成了熊熊燃烧的欲火。
然而,就在季南沉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下滑时,遥期突然拦住了他。
小女人眼中透着一丝狡黠,道:“我今天来姨妈了。”
男人眸中的火光顷刻间灭了下去,简直像是一头冷水浇上来似的。
慕遥期之所以敢这么撩他,就是因为自己来了例假有恃无恐。
果然,被她这么撩拨着,季南沉便忘了刚才她慌慌张张的模样,也没有再继续逼问她。
她本以为这男人会偃旗息鼓,却没想到他依旧将她箍在怀里,邪肆的勾起唇角,道:“谁告诉你来了那个就不能解决了?”
遥期的脸瞬间涨红起来,男人眼中的意味很明显。
“不行不行!”
慕遥期慌张的将手抽了回来,像个受惊的小鹿,匆忙跑到浴室,道:“我要洗澡了,不跟你闹了!”
说完,她跑进浴室,‘啪’的关上门,整个人贴在了门后。
慕遥期深深的呼了口气,心跳却还是没法平复下来。
她是真的怕。
她怕季南沉发现叶千帆找到了徐秘书;她更怕自己在杀父仇人怀里做着那种不知廉耻的事。
幸好,跟了季南沉这么久,她也可以摸索到一点经验。至少可以让自己不要输的那么狼狈,不要让季南沉那么快就识破她的想法。
遥期洗完澡出去的时候,季南沉刚好从另一个浴室洗了澡。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可遥期犹豫不决的看着他。
男人笑了笑,道:“过来,我不碰你。”
遥期这才慢吞吞的爬上了床。
男人从身后将她圈在怀里,温热的手掌在她小腹慢慢揉着,他知道她有痛经的毛病。
遥期微微心悸着,她甚至能感受到一股暖意在她的四肢百骸漾开,舒服的像是握在了云端。
就这样,她整个人松懈了下来,背靠着他,语气却有几分颓然,“季南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如果他真的是害死她父亲的人,那他何必对她这么好?是因为亏欠吗?
可季南沉这种人,向来心狠手辣,栽在他手里的人,光是她知道的,就不止一两个了。他不仅出手狠辣,也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
遥期能感受到覆在她小腹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道:“又问傻话了。你是我太太,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慕遥期本该感到开心,可她却更忐忑,那是一种抓在手里的幸福随时都会溜走的恐慌。
于是,她又问:“那你……骗过我吗?”
然后,卧室里就安静了,就连他们彼此的呼吸好像都变了节奏,是那种刻意的轻缓。
遥期的身子被他转过来。
季南沉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薄唇微启,淡声道:“你指的是什么?”
遥期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是沉不住气呢?
只要见到徐秘书,一切不就清楚了。
可如果季南沉发现了她的意图,那自己还能见到徐秘书吗?
慕遥期赶忙找了个借口,佯装吃醋似的,道:“你这段时间天天那么晚回来,有时候身上还有香水味道。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包二奶了?我看,你就是觉得我好骗,好糊弄!”
慕遥期成功的转移了话题,季南沉面色较刚才缓和了些。
男人轻拍了下她的脑门儿,无奈而宠溺的低斥着,“瞎说什么你?”
慕遥期为了掩饰心里的不安和忐忑,一个劲儿的闹他,最后季南沉直接将人摁到床上,眯着眼威胁道:“你要是这么有精神,不如我们做点别的事?”
遥期立刻偃旗息鼓,钻进他怀里,道:“我不想做别的事,就想你这么抱着我睡觉。”
季南沉拢过她旁边的被子盖上,让她靠在自己臂弯,关了灯,道:“那睡吧。”
遥期虽然闭上了眼睛,可脑海中却清晰的闪过叶千帆对她说的话,还有父亲当年跳楼自杀的惨烈景象。
这个怀抱对她来说,仿佛突然失去了温度,变得有些冷。
黑暗中,男人的眸光投射出一丝精锐和幽沉。无论慕遥期怎么装,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任何心思,都逃不过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