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龙辨认功法灵力不会出错,不禁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想:“是吗?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姓谢的不是好人。”
关秋默然不语,似乎不想继续这种话题。
螭龙见关秋无动于衷,试图说服对方。
“你别看她现在一副人畜无害,二十年前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你们人族不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三头两面的家伙的家伙都是难防的小人。”
提起二十年前,关秋终于有了兴趣,于是问道:“二十年前你见过她,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
一提起这个,螭龙立刻显得有些激动:“当年我在东海逍遥自在,一日正在海岸边布雨兴云不亦乐乎……”
这螭龙会说人话,曾经定然与人有过交往,看样子还是个不甘寂寞有机会就要聒噪一番的主。这十年来独自镇压在渺无人迹的大漠,整条龙憋的发慌,难免废话多了些。
关秋一听对方这铺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只是他心思明澈,多少体谅对方的苦楚,便没有打断它。
“不得不说这女人当年一点道理都不讲,提着一把剑就杀进了海里。打起架来像是不要命,一副玉石俱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个不知疼痛的木头人。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是个少见的男身坤泽。当年这女土匪沉默寡言,无论我如何与她理论,这家伙都一言不发。说到底如果只是要一片龙鳞,这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实际上我脖子下面那块逆鳞,除了对我自己特别重要,本质上也不比我身上其他地方的要好嘛。结果这家伙油盐不进,一副面无表情的痴呆样,非要弄个两败俱伤。”
关秋眼神起了波动,像是过去的猜测有了印证,紧跟着问了一句:“你是说她当年与现在性情有些不一样。”
螭龙激动道:“何止是不一样啊,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好不好。当初我看她厉害……啊是看她是难得的半仙之体,知道你们人族仙道几近断绝,像她这样的千年都难出一个,今后更可能是难有来者。我不忍断了你们人族的传承,就没打算跟她硬碰硬,提议各退一步,反正窝里还有不少脱落的鳞片啥的,随便他们取就是了。结果这混蛋非要得寸进尺,完全无视老子的龙威,二话不说非要用剑捅.我。”
关秋眸色一沉:“她是不和你说话,还是对你的话根本没有反应。”
螭龙有些茫然:“这有区别吗?反正当时无论我说什么她都没反应,只对身旁那个小白脸言听计从,看那没出息的怂样,当真是给乾元丢脸。”
关秋抿了抿嘴唇,不作回应。
螭龙:“女土匪打完架,也受了不少损伤,估计是没了气力,便不肯动了。小白脸只好自己动手将我的逆鳞拔下,剧痛之下我蓄力反击,姓谢的为了保护他,生受了我全力一爪直接被捅了对穿,当时便没了动静。我敬她被钻出个透明窟窿也一声不吭,是个狠乾元,就大发慈悲的饶过了他俩,潜入海底逃,呃不对是养伤去了。”
关秋心中暗忖:莫非谢明非丹田气海的伤是螭龙留下的?可是螭龙吃痛下全力一击,虽然能损伤血肉,却不足以击碎金丹。谢明非还未曾苏醒前,关秋就探查过,谢明非的伤更像是自爆金丹引起的。
听完螭龙的描述,又结合自己之前得出的结论——谢明非信香纯粹,并未过结契,应该没有道侣,可是身体却精虚元耗,像是被人榨干了似的。乾坤之间互为阴阳,在某些方面,关秋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乾元对坤泽有天生的压制,一个坤泽是不可能在乾元不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将对方当成炉鼎进行采补之术。这说明一切都是出于她自愿,亦或是放纵才导致的结果。
关秋很难不去联想这谢明非八成是个为了坤泽能精虫上脑,摒弃是非的家伙。可谢明渊为什么要舍尽全力去救这样一个人呢。这里样的人,就算再厉害又能如何,难不成想要她去办什么,还要先施展一番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