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听起来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偏偏有人不信命,偏要去寻求更多的方法改变。
“大抵吧,为了一直追求的东西疯一次又何妨?”
“父皇知?道吗?”
“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
“那…”
没等陈玉重接下来的话问出来,陈玉卿起身打断了他的话,扑扑衣摆。
“传闻隶溯有一美?景,本王还未见识过,不日即将启程同姬公子一同前往隶溯。”
姬澜无奈的闭了闭眼,“赵柚每逢闰月会在召里呆上月余再返回渭西。”
“路上小心?。”
一直未说话的陈玉礼对着胞弟有着说不出口的愧疚,所有的担忧牵挂都化作了一句“路上小心?”。
回东宫。
刚入东宫门,就见小谢子神色微沉得在一旁转圈圈。
“小谢子。”
“殿下!”小谢子跟在陈玉礼身后,轻声过去,“宫里添喜,皇后娘娘身怀月余。”
陈玉礼的脚步顿了一下,脸色蓦的沉了下来,这孕来的过于凑巧了些。
进了乐央宫,只见顾静研身着华服,正坐在圈椅上扶额,轻轻走过去,按住她的手?。
“怎还未休息?”
见他回来,顾静研侧身抱住他,心?底升起的恐慌一点点压了下去。
“皇后娘娘有喜又受了惊吓,我刚从长乐宫回来。”
陈玉礼回抱住她,听到她的话眉头微皱,很快又松展了眉头,抬起她的下巴,二人对视。
“吓着你了?”
顾静研轻轻点头,又栽入他的怀中,闷闷的与他讲今晚发生的事情。
“歇息后不久,宫人传来消息说长乐宫请了御医,换好衣服急匆匆的赶到长乐宫,就听到皇后娘娘有喜了,只是受了惊吓,需要静养,我们一群人在外殿候着,父皇在内殿陪了皇后娘娘许久,出来时脸色沉得很。”
龙颜震怒哪是旁人能够承受的住的,顾静研入宫不久,又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被吓到了也?是正常。
只是她想?到离开前启元帝深深的看?她那一眼,心?底就忍不住的发慌。
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底同启元帝说乐何。
这夜,顾静研在陈玉礼的怀中睡的不安稳,一夜梦伴,梦中冯慧落了胎,所有人都指责是她做的,而她被灌了药说不出话,没有人听她的辩解,别人也?不需要她的辩解,只耳边那句,“拖下去,关入天牢,等候发落!”无比清晰。
猛然睁开双眼,喘着粗气,侧眸入眼的是他俊逸的面庞,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平缓自?己的呼吸,陈玉礼大手?一挥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问她,“做噩梦了?”
没有任何言语,只紧紧的抱住了他,他身上的温度一点点抚平了她心?底的褶皱。
这夜,又何止乐央宫没有睡好,多的是人一夜未眠。
今日休沐,启元帝在御书房坐了一晚,天光微亮。
“查韦博。”
“奴才在。”
“叫御膳房好生伺候长乐宫,不得出一丝差错。”
“是。”
启元帝依旧是那个姿势坐在椅子上,桌案上摆放着奏折,上面正是冯和滦的种?种?罪状。
食指与中指紧扣,两?只手?指在桌案上敲出沉闷的声响,一声接一声,伴随着节奏,“冯慧”二字在启元帝嘴里阴晦不明的吐露出来。
这孕来的好,也?来的巧!
御书房内,缓缓响起了启元帝的笑声,一声比一声大,吩咐完事儿的查韦博站在门外唤来了自?己的干儿子。
“去东宫跟太?子殿下传个信儿,圣上今日心?情甚好。”
看?着干儿子利索的背影,查韦博抬头看?了看?天,天空蔚蓝,一朵朵白云挂在天上,点缀了单调的天空。
嘴里缓缓吐出一口气,喃喃自?语,“这天阿,又要变了。”
查韦博跟着启元帝多年,见过血染的天,也?见过灰暗不见光的天,只是不知?道这次又要有堆积多少?白骨。
小谢子将人领进来,话儿带到后就把人送了出去,顾静研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下巴抵在陈玉礼的肩膀上,轻声问他,“是不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近些时日身体抱恙不出门可好?长乐宫怕是要有动作了。”
顾静研想?也?没想?回了一句,“好。”
有些事无需解释,我懂。
陈玉礼拢着她的手?,眼底的神色愈发阴暗,朝堂,后宫,边关,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的他犹如走在阶梯上,每上一个台阶,下面的台阶就掉落下去,一个又一个。
而他、和他们,没有回头路可走。
作者有话要说:划重点这个赵家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