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静研微笑摇头,“多坐了会儿罢了,怎么能说是磋磨,殿下可是听到什么了?”
陈玉礼点头,“听说我的小姑娘被人磋磨了。”
“去时在路口碰见了苏贵人,同她聊了几句,出?来?时看见她的轿撵离去不远。”
裕德宫,长乐宫,东宫,这三个都唱不起来?一场戏,苏贵人入场,这戏台子上才?开始唱起了戏。
“做的好!”
陈玉礼忍不住的亲了她额头一下,亲的顾静研脑袋一懵,“阿?什么?”
“喧儿可帮了大忙了。”
顾静研不懂,也没细问?,听到能帮上他,她也很开心。
陈玉礼一早就有了将沈仁义收为己用的打算,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次终于有机会同沈仁义“好好”聊一聊了。
沈仁义挨了板子罚了月俸还停职三个月,趴在床榻上他还是不明白?昨夜怎么就不和规矩了,贼子闯入了内殿,他总不能先?通报等里面的人应了再?进去吧,这个直愣子不懂,有些事,上面的人说你没规矩,你就是没规矩。
晚间陈玉礼在书?房同周远商议如何将沈仁义归为己用,顾静研将写好的家装入信封,封了信□□给小李子。
“明日天气好再?送出?去便来?得及。”
“是,娘娘。”
沐浴时顾静研坐在浴桶里心有所?思,清晨传出?去的那番话皆是她昨日在殿内的话,传话之人好找也很笨,只?是事情起因在裕德宫,可今日传出?去裕德宫却在整件事当中隐匿了。
倏的笑了,沈贵妃果然是沈贵妃,手段不是一般的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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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冬狩,启元帝忽然叫停了正?在为这件事做准备的陈玉礼,对?外宣称皇后娘娘还有身?孕,不宜杀生。
实则是有人夜探庄王府,陈玉卿“身?受一剑”,接二连三的出?事,永安城内的警戒又严上一格,而就在启元帝想要将沈仁义调回来?时,偏偏在这个时候,沈仁义“消失”了。
“消失”的沈仁义此时被“请”到了永安寺“坐客”。
沈仁义一觉醒来?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对?面坐着一位老和尚,他认得,是永安寺的主持。
“阿弥陀佛。”
“沈施主不信佛。”
“沈某不知一觉醒来?会在永安寺。”
沈仁义内心有再?多怒火都压在了心底,他是不信佛,但是他有一颗敬畏之心。
“老朽受人之托,点化沈施主。”
沈仁义听到点化,瞬间从炕沿边快速退到了炕里,他还没有做和尚的打算不需要点化,脑袋快速且使劲的晃了晃脑袋。
主持淡笑着摇头,起身?出?去且还贴心的带上了房门,弄得沈仁义摸不着头脑,旁边传来?“噗噗”的笑声,沈仁义这才?看到屋中还有别人在。
眼睛微眯,非常确认的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周远。”
“沈兄别来?无恙阿。”
沈仁义瞬间挺直腰板儿,两条腿也不蜷在一起了,坐到了炕边,“你绑我来?的?”
周远摇头,“不不不,是请你来?。”
“你就是这么’请’人的?”
“掩人耳目。”
沈仁义起了防备之心,他无心参与党派斗争,也知晓周远是太子身?边的人,此时他刚被停职就被“请”到了这里,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多的让他脑袋疼。
“沈某虽是沈府旁支,却克己守则,不参与党派之争。”
“沈兄不必如此戒备,不是说了,是请主持来?点化沈兄的。”
“沈某暂时没有出?家的打算。”
周远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丢给沈仁义,给他分析目前的处境。
“沈兄暂时没有出?家的打算,难不成是想去蚕室走?一趟?”
沈仁义夹紧了双腿,普通人不知道,宫内所?有的太监在入宫前都要去蚕室走?一遭。
“夜闯太子侧妃寝宫,还让贼人跑了,沈兄就没想过为何禁卫小队连个贼子都抓不到吗?我知那夜并不是沈兄当值,可沈兄这板子也挨了,月俸也罚了,就连官职都停了三月,也想知道是为何吧?”
一字一句砸在沈仁义心上,他既想知道自己替谁背了锅,又不想乖乖跳入周远挖的坑。
“你守着规则,却早已有人突破了规则,转身?就将你卖了,这封信要是到了圣上手中,沈兄挨的可就不止是板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蚕室,出自百度,是古代给太监做手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