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乐央宫,内殿房门紧闭,陈玉礼还以?为顾静研已经?睡了?,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又轻轻的关上?房门,转身,看见顾静研正?坐在椅子上?擦头发。
“刚洗完澡?”
“嗯,头发不好干。”
扯掉毛巾有些泄气的丢在桌子上?,顾静研的头发被?她自己揉的乱七八糟不忍直视,陈玉礼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毛巾刚盖在她的手上?,就被?顾静研按住了?。
“我自己来。”声音有些闷闷的。
“生气了??”
陈玉礼想了?想,这几天?太忙冷落了?她,猜想她可能是生气了?。
“哎!我是气自己头发太多擦不干,湿头发睡觉第二天?一早脑袋会疼。”
“哈~那就擦干再睡,我帮你?”
“我叫人换水,你去换衣服准备沐浴。”
陈玉礼张了?张嘴,最后说了?个“好”。
热水早就准备好了?,宫人们手脚麻利的将?浴桶里的水倒掉,洗刷,又换上?新的热水,陈玉礼坐在浴桶里,热气从脚底上?传到大脑,昏昏涨涨的,顾静研站在他身后用水瓢一下下的往他身上?浇水。
“上?午容华郡主在长乐宫被?南骞四公主伤了?手臂。”
“我知道,四公主没找你的事儿吧?”
“没有。”
“阿懿那边你不用管,她自小习武不会吃亏,这种事让她去处理最好不过。”
“我知道,只是女?孩子身上?要是留了?疤痕就不好看了?。”
听她的话,陈玉礼呵呵笑了?起?来,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语气温柔的同她讲,“喧儿这般担心阿懿,我要吃醋了?。”
“不是说把容华当做妹妹,连妹妹的醋你都吃呀?”
陈玉礼在水中转了?个身同顾静研对视,认真的同她讲,“我不喜欢你对除了?我之外的人有过多的关注。”
“醋缸。”
“我就是醋缸,肚子里都是醋。”
逗的顾静研咯咯笑个不停,陈玉礼沐浴完出来,二人熄灯上?榻准备睡觉,屋中留了?一盏微光,黑暗中二人躺在榻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早些睡,南骞使团一天?不走,你就要多忙一天?。”
陈玉礼有些不满的抱紧她,“我们好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才一天?而已。”
“我却?感觉过了?好几年。”
顾静研笑的开心,伸手回楼住他的腰身,靠在他的怀里。
“你怎么越来越会说好听话了?。”
“不是好听话,都是我的真心话。”
“那你想说什么?”
“喧儿说什么我都喜欢听。”
“那我同你说说我下午回来的事情吧。”
“嗯。”
陈玉礼回的这声有些轻,顾静研也放轻了?声音。
“下午同容华分开后去了?青华宫,院子里的梅花都开了?,特别好看,等南骞使节走后,我们搬回青华宫住吧,我想出门就看到院子里的梅花。”
“我还带着人采了?些新鲜的梅花瓣,明天?天?气好就带着人将?梅花晾干,晾干之后可以?做梅花糕,也可以?泡茶喝。”
“还有一件事,下午有宫人说在门外看到了?八皇子,你还没哄好小朋友吗?别因为忙伤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顾静研说着说着,就感觉到了?头顶人的呼吸均匀,轻舒一口气,闭上?眼睛在他的怀中陷入了?睡眠之中。
陈玉礼是真的累了?,他是想同顾静研多说说话,多听听她这些日子的事情,可听到她轻柔的说话声就渐渐的陷入了?睡眠。
次日清晨早早就醒了?过来,顾静研在他怀中翻了?个身惹的他有些不满,他想看她睡着的面庞,不想看她的后背,有些无理的将?她翻了?过来。
顾静研哼哼了?两?声,又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惹的陈玉礼闷声轻笑,胸口处的震动将?顾静研嗡醒,揉了?两?下眼睛,声音软糯的问他,“怎么了??”
“像只小奶猪。”
顾静研动作一顿,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满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形容,夸我还是骂我的?”
“自然是夸你。”
“猪是用来夸人的形容词吗?”
“我说的是小奶猪。”
“还有奶猪吗?”
“我面前不就是。”
“哼!”
顾静研转过身背对着他,表示自己不高兴了?,陈玉礼也不急着哄她,搂着她在她脖颈处深吸了?两?口气,她身上?香香的味道钻入了?他的心里,挠的他心尖儿痒痒的。
“别闹了?。”
顾静研心觉不妙连忙坐起?身,直接就被?她按在了?床榻上?,顾静研有些讨好的笑,“你今日还要招待南骞使节。”
“还早,不急。”
“我…”
顾静研所?有的话语都被?堵在了?清晨的这一个吻中,趁着天?还未大亮,两?人完成了?一场身魂的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