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几句话就颠倒黑白,把过错整个扣在了云弗成头上。看着她端庄雍容、正气凛然的脸,要不是知道事情真相究竟怎样,云锦清几乎都要相信她了。
她给云弗成使了个眼色,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长姐的暗示,云弗成冷笑了一声,对蒋氏朗声道:“我一直在说我和这个丫鬟没有关系,二婶你却口口声声把我和她硬拗在一起,到底是我鬼迷心窍,还是二婶你别有用心?”
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半点打断自己的机会都不给蒋氏留。
或许是料到云弗成会反驳,蒋氏并没有乱了阵脚。她状似惊讶的指着云弗成,好像被气坏了一样,连说了几声“你、你”,用拿着手帕的右手抚了抚胸口,才继续说道:“我不过说了你两句,你就这么大的脾气,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说完,蒋氏看了一眼云老夫人,又斥责道:“现在不光是我,还有你祖母也在场,你就这么咄咄逼人、咆哮当场,哪有半点我们云家少爷的样子?”
“我们云家虽代代都在军中效力,但也是诗书礼仪传家的,你这样顶撞长辈,可对得起我们云家的家规家训?”
蒋氏说得痛快,一旁坐着的云锦洁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反倒是旁边的刘菀情绪都写在脸上,轻蔑、讥诮、看热闹的神情俱有,颇为热闹。
云锦清看在眼里,对刘菀的厌恶达到了极点。
虽然是蒋氏母女俩想借着刘菀把今天的丑事传出去,坏了弗成的名声,但刘菀一个深闺小姐,明知这事牵扯到主人家的后宅私事,还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凑着热闹,真是既没教养又没脑子。
刘家好歹也是官宦人家,怎么养出这样的蠢货。
这时蒋氏也看到了端坐一旁看热闹的刘菀,眉眼一转,说道:“成哥儿,我云家的男儿历来敢作敢当。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承认和这丫鬟有情,那就把你的牌子收回去,保管好,千万莫要再有别的丫鬟拿到,再惹麻烦!”
说完不等云弗成辩解,转头吩咐身旁的孙妈妈道:“把这个攀诬少爷的丫鬟拉下去,打三十板,再找个人牙子来远远地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