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宁问起在变成僵前尸体复活,连体温都像是一个正常人的情况是怎么引起的,酒瓮表示自己博学多才,在几千年的时光中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案例,结论只有可能是人为,还是他不知道的手段。
酒瓮笑眯眯地打着酒嗝说就等着江宁知道答案告诉他了。
行叭。
江宁去厕所洗手的时候,脑子里还盘旋着僵的事,六娃纯真的脸一直在他眼前晃着,就连十二耳怪都会记得那个把它偷偷藏起来又给他东西吃的小娃娃。
除了“嘀嗒”的水声,一种奇怪的“哒哒”声在破旧的厕所里响起,一下下敲击着江宁的耳膜传到了心底。
如果换成普通人在这样的场景下,估计会吓得魂不附体,但是江宁淡定地打开了隔间的门,看见了没有头的何洛高悬于梁上,她垂着的脚一下下地撞在墙上发出了“哒哒”声。
江宁皱眉:“我求你下来吧,你这样也不嫌累得慌!”
有东西从角落里滚到了江宁的脚跟后,是何洛的脑袋。
因为只有一颗脑袋,所以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大半个脸,连表情也看不清。江宁上前蹲下身,很自然地伸手替她拨开了头发。
河洛生无可恋:“你怎么都不害怕一下?”
“每次都这么玩,你不腻?建议你下次可以挤点血出来流一地比这种哒哒声可有趣多了。”
“行,我下次改良一下。”何洛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上次我的脑袋支在赵冲天的床边,他半夜起床吓了个半死,但是你纹丝不动啊。”
何洛觉得很不爽。
江宁想安慰她,无奈想来想早就词穷了,便说:“何小姐!何姑娘!何姑奶奶!不管你把自己整得再吓人也好,每次都是你一个,视觉疲惫你懂不懂。”
何洛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
江宁问道:“无意冒犯,你上次说你是五马分尸死的,敢问你犯了什么弥天大罪?”
何洛的脑袋一路滚进隔间,丝滑地按在了脖颈上,她摸了下脖颈上骇人的伤口,平静地说:“忘记了。”
“......”
天快亮的时候,江宁准备离开了,他困得要死,还是觉得这培训机构上课的时间非常的没有人性,简直严重干扰他的作息时间。
突然,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后面喊道:“papa...”
江宁:“......”
回头看见的是一个模样可爱的小男生,最多五六岁的模样,短发在后留着一条细细的小辫子,穿着宝蓝色的小马褂,笑眯眯地看着他。
江宁瞪大了眼,觉得这孩子有点眼熟啊!
“小宝,教了多少遍啦,不是papa,是爸爸。”红姑娘从后面走了出来,笑着揉了下他的脑袋。
那孩子有模有样地学了句:“爸爸。”
江宁:“......”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红姑娘满意地点点头。
江宁咽了下口水:“他在喊谁?”
“喊你。”
江宁心里的害怕得到了证实:“别乱喊啊喂喂,我不想喜当爹。”
红姑娘却说:“既然养在这里,那就是我们大家的孩子,我看现在的电视剧不是挺流行认干爹的嘛。”
江宁可算反应过来这孩子是谁了,那个吓死人的金童子。
可眼前这孩子不仅不吓人,甚至还有几分可爱,真是人靠衣装鬼也靠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