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乔啊月乔,你快去昭月台救季灵啊,快别与这小厮争吵了,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然而不论玉沐沐心中如何想,她的身体却由不得她做主,仍是对那侍从争执道,“让开,我要去见师父!”
她甩开小厮冲进季衡子房内,里面却空无一人。
“师父难道真的闭关了?”
她疑惑道。
玉沐沐走出大殿,忽然一个人影冲出,以眨眼的速度将她掳至一旁阴暗处,她刚想大叫,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月乔,是我。”
是无辰。
玉沐沐嫌恶的推开他,反手就给他一巴掌,“大胆,谁允许你抱我?!”
无辰摸着火辣的脸,目光不定的看着她,“你以为现在还能像以前那样威风么,月乔,你现在如果想要活命,就必须靠我无辰。”
玉沐沐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无辰道,“季灵是师父的良药,而你千不该万不该却对季灵却动了心,师父因此猜疑于你,如今季灵已被师父拿下,他注定活不了了,而你,师父也定然不会放过,你现在想要活着,就快随我出玄天宗。”
“你究竟在疯言疯语什么,我乃是师父最宠爱的弟子,你竟然说师父想要杀我?”
无辰道,“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你现在快随我下山。”
他拉起玉沐沐,玉沐沐争执不过,一路被他强行带离,然而刚走至山腰,一道劲风刮来。
“无辰,月乔,原来你们在这里。”
无辰脸色大变,突然跪倒在季衡子面前,“师父。”
玉沐沐欢喜的向季衡子身边跑去,无辰伸手欲拉住她,然而看到季衡子随意瞟他一眼的神色,无辰却又像是畏惧什么又缓缓放下了手,沉默的低下了头。
“师父,这个无辰好大胆,竟然骗我说师父你想要杀我。”
玉沐沐拉过季衡子一只手臂,倨傲的看着无辰,“师父,你可不能饶了他,无辰如此诓骗于我,无非是看我一直拒绝于他而生了歹心,欲带我下山轻薄于我。”
“是么?”季衡子笑道。
“师父,您要为月乔做主啊。”
“那如果无辰没有骗你呢?”
玉沐沐拉住季衡子的手臂缓缓放下,猛地后退几步,“师,师父,您在说,说什么?”
“唉,这可怎么办,为师也不想如此,可你却偏偏爱上了季灵那小子,为师不敢担保你以后会不会为了季灵坏了为师的好事,月乔,好徒儿,你千万不要怪为师,为师不会让你感觉到很痛,为师的手法一向很快——”
季衡子向玉沐沐走近,玉沐沐楞楞的看着他。
快逃啊,还愣着干什么?!
玉沐沐着急的不得了,这个月乔,你倒是快跑啊,再不跑就要没命了!
就在季衡子离她还有一步之离时,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季衡子好笑的看着她,就像是逗着濒死的小猫儿。
前方就是无底悬崖,她惶恐的看着季衡子越走越近。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月乔。”
玉沐沐看一眼悬崖,又回头看了眼步步紧逼的季衡子,她蓦地咬唇闭眼,向悬崖跳下!
跳崖了?
耳边风声呼呼,玉沐沐看着极快后退的峭壁,这个月乔就这样跳下来了,那她后来是怎么变成花妖的?
“咚!”
巨大的落地声响。
神魂一阵飘闪,玉沐沐感觉终于离开了月乔的身体。
她落到一旁,看着月乔逐渐散大的瞳孔,心里一阵唏嘘。
再看月乔身下被压倒的花朵,正与她成为花妖的花朵一模一样,玉沐沐霎时明白过来。
月乔她竟是这样变成了花妖。
眼前的画面急剧扭转,玉沐沐又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吸力袭来。
“啊!”
她猛地一声喊,坐了起来。
面前是她在无极门熟悉的寝殿而不是玄天宗,侍女在一旁一脸忧色的看着她。
她玉沐沐终于回来了!
“夫人,您终于醒了。”
玉沐沐看她,“我怎么了?”
“您昨夜一直在说胡话。”
玉沐沐起榻往梳妆镜走去,看见镜子里的脸,她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全换回来了,还是她自己的脸看着舒服。
她看似随意的道,“哦,那我昨夜在说什么?”
侍女回忆道,“一直好想在喊着什么季灵、师父什么的。”
玉沐沐道,“不过是说梦话而已,别大惊小怪的,你先退下吧。”
待那侍女一离开,玉沐沐忙喊道,“天书,天书,快出来!”
玉沐沐额头金光闪烁,片刻后天书显出身来。
“沐沐,你终于回来了!”
天书的声音很是激动,“怎么样,见到花耐寒了么,可知晓花妖与他是何关系?”
这话不禁让玉沐沐心绪泛起一丝悲伤,为了改变花耐寒灭世的结局,天书失去了知晓古今的能力,若是以前的它定不会为这种问题忧心。
她点头道,“那花妖名叫月乔,正是一千年前玄天宗宗主季衡子大徒弟,她的确是花耐寒的师姐,一直对花耐寒青睐有加,两人还险些订立婚约。”
“他们二人还有这层关系?不对啊,花耐寒千年前并无姻缘啊。”
玉沐沐继续道,“他们的关系说来话长,反正后来就被迫成了交易关系,季衡子利用月乔关押了花耐寒,而后又逼月乔跳崖,那月乔身死时正好躺在一朵花上,想是后来为了保命,不得已将神魂移转到那花上,这才成了花妖。”
天书疑惑道,“你怎么说得我听不明白,什么是交易关系?照你说花耐寒与月乔关系匪浅,如今那月乔又与花耐寒再相逢,花耐寒本应欢喜才是,可我看他之前却非如此表现这又是如何?”
果真是天书,好学到打破砂锅问到底。
玉沐沐只得再解释道,“你说得没错,千年前的花耐寒的确是心怀天下慈悲仁善之人,可偏偏这月乔看上了他,月乔是个霸道性子,以他人性命要挟,花耐寒一直不得不与她周旋。”
天书道,“原来如此。”
玉沐沐点头感慨道,“想不到花耐寒以前的性子竟真与如今天差地别,以他现在的心性也不知会如何对待那月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