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垂下,倾洒暖意。
好似做过无数次这个动作,熟稔顺畅。
沾上床后,遇晚困意重新笼罩回来,她掀起被子半盖在身上,贴着自己睡习惯的枕头,慢慢陷入梦乡。
她睡觉不认床,但是认枕头。
去红终县前,她特地把睡得最舒服的枕头放入背包,随身携带,枕头在,人在。
遇晚再度入睡后,荣沉昕缓缓睁眼,偏头听着遇晚轻缓的呼吸声,确保她已经睡着,动作轻慢地下床。
穿好衣服的荣沉昕走进洗漱室,低头凝视左手无名指,方才的触感仿佛还滞留在上面。
·
遇晚再次睁眼时,视野一片清明。
先前眼睛的酸累感一扫而空,整个人精神抖擞地下床。
床边已经没有荣沉昕的身影。
遇晚微微皱眉,在套房内大概转了一圈,确定人真的没影后才去洗漱。
她对着干净清晰的大视野镜子刷牙,遇晚心思飘在不知所踪的荣沉昕上面。
人就这么跑了?这么无情?连句话都没说?
莫非真的只是想单纯一夜情?
遇晚越想越不甘心,刷牙的力度不禁加大。
洗好脸出来,遇晚在卧室仔细观察了一遍,最终肯定荣沉昕是真的走了,连带来的行李箱都没了踪迹。
估计其他东西留在酒店的东西会有荣沉昕的助理或其他人收拾。
这就意味着她也该跑路了,免得被酒店人员亲自请出门。
遇晚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背上她笨重的大背包,换回她一贯简约的休闲装,和昨日来的时候打扮得差不多离开。
走到玄关鞋柜处,遇晚扫了一眼鞋柜,上面只有酒店提供的一次性鞋子。
她又细细查看一遍,不敢置信她的鞋子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
没了鞋子这让她该怎么出门?
遇晚不用想也知道能带走她鞋子的人是谁,她心下恼火,将背后的背包卸下,随手丢在沙发上。
一屁股坐下,打开手机,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荣沉昕的联系方式。
她低头看了看酒店的一次性拖鞋,穿这玩意出去,饶是她心再广也接受无能。
荣沉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