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内组织考试,试卷难度也是不一样的。除了期中期末统考的时候用一样的试卷。基本上校内考试试卷都是普通班一套,实验班一套。试卷都不一样,实验班的成绩排名也不和普通班一起,都是单独另排。”
“那我要是想进实验班怎么进?”真真是哪个学校都有这么一套,分重点班教学。
孙蓉蓉一听周子青这大言不惭的话,忍不住眼角纹都露出来了。“越说越离谱了?你还想进实验班?普通班你都....”还想在奚落周子青两句呢,结果看到周名博冷脸看她一眼,这才压压嘴角没把话说完。
“普通班的学生想要进入实验班,只校内普通班考试年级排名前三十有资格,再有就是期中期末统考的时候,分数要达到实验班的内部成绩排名前二十。需要满足这样的条件,下学期就可以申请进去实验班。”周子鸣一说到成绩排名,忍不住会偷偷看他爸一样。
“赶紧吃饭,等会写作业复习,我这才要入学就要面临考试,知识点我都没捋顺呢。”周子青大口开始吃饭。
周子鸣跟着也加快速度,孙蓉蓉旁边看着,又怕他自己不小声呛着,“别着急,她成绩差才火急火燎的。咱慢慢吃,你嗓子眼细,回头呛着又难受。”
周子青一听,恨不得翻个白眼过去,是料定她成绩差了是吧,她还就要一鸣惊人呢。
周名博默默一旁吃饭,没说话。
周子青复习功课之前,躲着周子鸣,赶紧闪人偷摸着进了书房。
周名博一看她蹑手蹑脚,一副做贼入室的模样,忍不住皱皱眉头,“好好走路,像什么样子现在。”
周子青一进书房,就挺直后背,赶紧过来把事情交代清楚,回去好复习功课。
周名博面前摆了一套茶具,他最近刚置换来的。生意上有往来的客户,爱好文雅,办公室里就摆了整整一套茶具,古典古色,看着挺有韵味。
周名博回来也弄了一套,在家里自己研究着把弄着玩。
周子青看他倒了一杯接着一杯茶,那茶杯小的像个酒盅,撑死能装下两口茶。对着这些东西她向来不感兴趣,看了两眼就不在关注。
赶紧把今天上学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迫切的叮嘱一下,“大伯,这事你可以当做不知道么?我答应他不和家里说的。”
“周子鸣在学校被欺负多久了?”周名博过茶,撇掉上面一层茶垢。
“入学之后没多久,先是让他帮忙打扫卫生,擦黑板做值日,后是叫他帮着写作业,现在想要堂哥借他们几个钱花花,堂哥一直没给他们...”
周名博听着皱着眉,心里憋着气,光听周子青说,心里咣咣的火气就要窜出头。心烦,甩手把茶盅摔到一边,气的胸口起伏不平,急促的喘息着。
“你...你去他给我叫下来。”
周子青一听吓的安静跑过去,按住周名博的手臂。
“大伯,你喊堂哥过来要干嘛?我不说了他不想你知道,你就当着不知道这事。”哪有这样的,转脸就把她卖了,回头她还怎么和堂哥相处啊。
“没用的东西,在学校被欺负了,自己摆不平,也不知道和家里说一声。就这么被欺负也不吱声。我...我怎么就他这么窝囊废的儿子,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合我脾气的。”一说到周子鸣,周名博能挑出上百个不喜欢的理由。
可不喜欢,那也是亲儿子,听到被欺负,心疼有,更多是气愤他没用。
周名博这话一出,周子青皱着眉往后退一步。
“去,把他给我喊下来,这种窝囊性格,不给我改改,以后还是被人欺负的料。”周名博越想越气。
周子青冷着脸走到门口,不仅没叫,还把门反锁上。转身又搬着一把椅子坐在门口守着。
“大伯我知道你现在气愤恼火,可能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说话,你叫堂哥下来做什么?打他一顿,还是臭骂一顿?这样你心里火气是消了,可堂哥怎么办?本身在学校受欺负,他身心已经够难受的了,你还要火上加油,又打又骂?”
“他难受都是自己找的,不想难受不知道反抗吗?打不过不会找老师么?家里父母不能说么?”周名博沉着脸。
“大伯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堂哥现在性子有一半都是你造成的,争嘴闭嘴周子鸣这,周子鸣那,从我住进来,大伯都是你在挑剔堂哥。你就没夸过他一句。”周子青气愤,瞪着一双眼睛站起身反驳道。
“他做了什么好事需要我夸赞的,就这被欺负的事,传出去只会给我丢人现眼,我脸上都被他抹黑了,我还要当做不知道?”周名博眼里火焰噼里哗啦的往外溢出来。
“就是因为你总批判他,他才会什么都不敢和你说,堂哥今天哭着和我说,他不是你想要的儿子,你觉得他一无是处,你不喜欢他。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甚至处处嫌弃自己胆小懦弱,连说话声音小,吃饭慢一点都要被念叨的人,他要怎么张嘴说出让他羞愤和害怕的事情?
堂哥要是主动和你说,保准大伯你还是现在这么义愤填膺,恼火愤怒的模样。问题不在于堂哥有没有对你说,你只是觉得堂哥被欺负了,让你接受不了。”
周名博皱着眉头,粗喘着气。
“大伯,这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吧,我觉得你和堂哥之间缺乏交流和沟通。堂哥不是你心目中想要的儿子,你就能天天挑剔偏低他?那我父母还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呢,我能不能天天咒骂他们,咒骂他们去死好了。”说什么孩子不是自己理想的,在孩子眼里,父母也不见得就是孩子想要的。
“周子青!怎么话说呢。”周名博听到周子青越说越过分,竟然还要诅咒父母,本板着脸呵斥一句。
“我说的实话,这就是我心里话,你弟弟周明松,对我不负责任。让我吃了多少苦。我现在的性格一半都是因为他造成的。我要是生活在温馨和美的家庭里,我至于现在这样吗?我至于经历这么多事么?哪一个十几岁女孩有我经历的事情多?我在东山市徐家村天不亮我就要起来喂猪喂鸡扫院子,八.九岁下地插秧,水能淹到我膝盖骨,冬天洗衣服刷碗,冷的能把手指头冻掉....偷偷给我煮个鸡蛋,我都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别说堂哥现在这样和你没关系,在我看来孩子的性格有一半都是父母造成的,堂哥现在轻微自卑,不自信。你还非要把人喊下来,骂一顿打一顿,彻底把堂哥心里那点自尊击碎,你心里火气消了。信不信他后脚就能从二楼跳下去...
大伯,我不是吓唬你,我也不危言耸听,堂哥在学校被欺负,心里已经受伤了,他现在需要疗伤恢复,你如果不能给他慰藉和鼓励,还要仰头重击狠狠在伤他一下,我真怕他会撑不住。”周子青忍不住眼圈通红,眼泪哗啦啦往下落。
原书里,周子鸣是死了的。
周子青捏捏鼻子,看着脸色比刚才白了一点,僵坐着一动不动的大伯,缓和一下口气,说:“大伯,要不,你缓两天,你这两天可以去关注关注社会上类似的事件。冷静下来再来和堂哥聊聊,你现在气头上,堂哥心思又敏.感,真的不适合说这事。”
周名博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周子青哭红的眼睛,抿着嘴角眼中几分惆怅。
周子青心里疑惑着,看她做什么
“你心里这么恨你爸?”周名博以为周子青从东山市来云海市找周明松,心里该是喜欢的,结果今天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震惊的。
周子青垂下眼,动动嘴角,视线盯着地板上的花纹。
周名博看不到她脸上的情绪。
“之前恨,现在不狠了。也没法律规定父母必须要爱自己孩子,和那一生下来就扔掉的孩子相比,我多幸福啊,我现在能活着,还能上课。我还要感谢他有个大伯这样的哥哥呢。”周子青抬起头咧开嘴冲着大伯嘿嘿直笑。
周名博看不出周子青话里真假,这孩子不是周子鸣,她心思藏的很深。光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她心底话的。
周子青咧嘴露出细细白牙,周名博也被她气笑了,到最后还不忘记恭维他一声,笑骂一声,“小滑头一个。”
“行了,上楼好好学习去吧,我还等着你,哪天能进实验班给我脸上争光呢。”周名博心里火气散的差不多,也没之前那么气了。主要也是被周子青说的话,稍稍吓到了,什么从二楼跳下来?明天他就找人把窗台封起来。
“大伯,堂哥那你还要装作不知道啊。”周子青临走还要在叮嘱一下。
“知道了,赶紧上楼去吧。”人不大,倒是事管的不少。
周子青想了想,又撤回来一步,笑眯眯的给出一个建议,“大伯,我觉得你可以一天里夸赞堂哥一句,比如堂哥,文静不闹腾啊,懂事听话啊,学习自律啊,长得白净好看啊,身高体长啊,还有......”
“走走,赶紧上去。”看着周子青门后面探出来的脑袋,周名博都想伸手给她推出去,小不大的人,还会吩咐大人做事,一套套的。
周子青笑笑出去,还细心的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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