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那些官位在我之上?的大人们不至于?因这说些酸言酸语,会说这些话的多是?品阶在我之下。他们背后说我靠裙带关系进户部?,指不定?自己多想靠却靠不了。要怪,就怪他们娘没给他们生一张好看的脸。”
“好……好看的脸?”徒元义语气怪异。
贾琏得意洋洋道:“我家殿下说了,当初淑母妃拿了不少画像让她选,她一看到我便选中了。这岂非得益于?我娘给我生了一张英俊的脸?”
徒元义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宫里给三公主相看的其他人选。虽说他没个?个?见过,但见过面的人里面确实没有人长得比贾琏好看。不过你凭脸赢了媳妇真好这么得意吗?
咦?不是?,他为什么要与?贾琏讨论这种幼稚的鬼问题。他就不该叫贾琏上?来!这家伙喝酒三杯倒,叫他喝酒根本没什么意思。
徒元义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说来林大人在扬州已有三年,且连年考评都是?优,今年可是?要回京了?”
提及此事,贾琏却叹了一口气:“殿下,你是?真两耳不闻窗外?事啊!陛下已经?下旨,要姑父留任扬州了。”
“依旧知扬州,兼巡盐御史?”
“是?啊,自姑姑去后,姑父身体就大不如前,此前有意走动一番,想要回京谋个?清闲差事。如今这道旨意一下,三年内怕是?不能回京了。”
“自林大人去了扬州,扬州盐税便有好转。父皇在有更好的人选前,定?然不愿意换人的。”
林如海去了扬州后,打击私盐颇有成效,第二年盐税就涨了不少。可那私盐的幕后黑手没有抓出?来,盐税总不能恢复巅峰。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今年盐税竟比去年少了一百万两。
皇帝虽然依旧信任林如海,却也对操控盐事的幕后黑手不耐起来。月前已经?密旨林如海严查盐案,大有林如海不能肃清两淮盐业,便要提头来见的意思。
贾琏知道林如海有意从?扬州脱身,可他如今是?帮不上?忙。这事陛下心中既有了决断,谁又能说得上?话呢?
“这只镯子,我心中已经?有些眉目了。”徒元义取出?怀中的绞丝银镯,“只我不能出?京,她又不能回京——”
贾琏见徒元义又把玩镯子,便道:“关于?这只镯子,殿下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转达。”
“你与?她有联系?”
贾琏一愣,旋即想起这个?时代,表兄妹私下来信有所不妥。只他从?来没有这个?意识,林云星也不是?特别在意礼教之人。两人有合作了许多作坊,时常有信件往来。虽说大多经?了林如海的手,但林如海从?不拆他们的私信。
“阿星于?我就是?亲妹妹一般。”
徒元义忙道:“我并无其他意思!”
贾琏正色道:“殿下,阿星一向极有主见,她的事除非她自己说,否则我也不敢问。我不想知道你们本该未曾单独见过,为何会有共同的秘密。但既然你们都这般在意这个?镯子,我便当它非常重要。希望你们的秘密只是?因为这个?镯子而已。”
徒元义:……无情无义贾小琏!当初求我帮忙娶我姐,现在防我如防狼!
“我们之间的秘密自然就是?这个?镯子!”徒元义微笑。
这两年,徒元义一直带着这只镯子,试图解读镯子的秘密。可近来,他渐渐意识到这镯子其实并没有什么秘密,重要的是?这镯子的来意和寓意。当他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后,梦境竟然也越来越清晰。他有预感,答案很快就要解开了。
见徒元义确实没有纠缠之意,贾琏松了一口气:“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府了,殿下也早些回宫吧!”
徒元义忽然道:“父皇已经?答应我明年出?宫建府了。”
“殿下要成亲了?”
七皇子的几位兄长都是?指婚后才出?宫建府,七皇子年后十八岁了,早到了指婚的年纪。
“哦,父皇和皇后娘娘有过这个?意思,我拒绝了。”
皇子们的婚事素来是?皇帝所指,少有自己选择权利。
贾琏有些吃惊:“陛下没有生气?”
“父皇自然生气了,不过他那么多儿女,有一两个?不听话的忤逆子又有什么关系?”徒元义朗笑道。
贾琏失笑,虽说一般人不敢拒绝皇帝的安排,但徒元义毕竟是?皇帝亲子,只是?拒婚,并非抗旨,皇帝还不至于?太过愤怒。且这般皇帝都受不,日后儿子夺嫡越演越烈,岂非更受不了。
两人道别各自回家,贾琏走到路上?越想越不对劲。七皇子拒绝了陛下赐婚,退回了陛下赏赐的美人,却每天带着他表妹的镯子,好像哪里不太对呀!
“我去,老七该不会觊觎阿星吧!我家阿星还是?个?小萝莉呢,禽兽!”贾琏越想越生气,可生气也没办法,论身份他比不得七皇子,打架,七皇子绑了双手他都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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