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锦书素来不慌不忙的,听着这话,心中不免些许着急,于是开口道:“陆郎君温文儒雅,自是好的,只是昭宁对他并无感觉,母后不急这一时。”
“这感情都是慢慢养出来的,谁家不是成婚之后才相识相知的。”
魏皇后劝慰道:“你瞧瞧太子,当初太子妃嫁来时,二人不也是不曾见过几次面,如今不也情投意合,你侬我侬的。”
沐锦书神『色』为难,“母后......”
魏皇后瞧着她面『露』难『色』,停顿片刻,只好道:“也罢,到时再说吧。”
沐锦书轻轻颌首,暗自缓下心绪。
...
从凤仪宫出来,沐锦书就心事重重的,回去路上秀气的眉就松和过。
平津侯长子,南阳郡王,偏偏兄长没见有个什么动静,他可是不在意?
沐锦书想此,衣袖间的纤手微攥,以前她对此不紧不慢的,这一回是有些烦躁了。
回到琼思斋,芙岚盛了碗蒸梨汤来给她降降火气,沐锦书也仅是尝了几口,倚着窗棂旁的美人榻看书。
虽神『色』淡漠如常,书中内容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一想到兄长的面容,她便思绪万千。
总觉得不能再由别人这般选来选去......
待到几日后,南阳王入京的消息便朝外传到朝里,还在钦安殿里面了圣,听闻皇帝的神『色』对南阳王还是客气的。
毕竟南境水战中屡屡获胜,立了大功,陛下对其多有赏赐,南阳王留京至来年春开,再回南境。
琼思斋的书房里,芙岚候在研着颜墨,将宫人口里得来的话一一说来。
立在画案前的沐锦书神『色』不动,只是不慎被墨沾染指尖。
这事里头只字未有南阳王求亲的消息,沐锦书的眉目渐渐淡然下来,不动声『色』地用巾帕轻拭指尖。
芙岚见自家公主便温吞的模样,不免道:“公主怎还在此作画,也不寻人给二殿下通信。”
素白的帕面沾上点点墨『色』,沐锦书看着指尖擦不净的痕迹,淡淡道:“兄长刚回京,我便火急火燎的去寻他,难免引人口舌,再说,陛下不是还没表态吗。”
芙岚微微瘪嘴,只好不再言语,将沐锦书手里的巾帕接过。
正在此时,一侍女在书房前轻轻敲门,沐锦书抬眸轻瞥,询问何事。
侍女呈着一封请柬走进来,说是南阳王府送来的。
沐锦书微微一顿,将作画的羽笔放下,接过请柬,南阳王于府上设宴庆功,特请各皇戚与朝臣赴宴,牌面着实不凡。
当年高家曾同沐家的交好有目共睹,只是沐家的陨落实为惋惜,既入京请功,自然少不了邀请昭宁公主叙旧。
沐锦书思量片刻,将请柬放下,她神『色』淡然,到时宴席上二哥和太子也会去吧。
距上次与南阳王高袭一见,已过来五年之久,那时他尚刚袭爵,未有何功绩可言。
沐锦书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是个面冷之人,偏偏她比较亲近二哥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