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景觉得自己答应燕如歌来台球厅是个错误。
他看着方正斌得意洋洋打球的模样，听着身后沈星泽和燕如歌玩游戏时的交流，聂景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也许真的被驴踢过。
两个人打了两局桌球，聂景就已经倦了。
“快中午了，一起去吃个饭吧。”聂景只能用这个相当不入流的理由吸引燕如歌的注意力。
燕如歌含笑看向沈星泽：“星泽，要不要去吃饭？”
“好。”沈星泽放下游戏手柄。
沈星泽想了下，他十分敬业地站在了聂景的身旁，然后回头去看燕如歌：“要不要想想吃什么？”
“我记得你喜欢吃甜辣的，找家菜馆吧。”燕如歌眯着眼睛笑着，他看似毫不在意，却走上前占据了沈星泽右侧的位置。
在场的，沈星泽唯一的青梅竹马方正斌一脸懵逼的被三个人隔绝在外。
“不去吃火锅吗？”方正斌哼了声：“我家刚刚开了新的餐厅，请了个大厨呢。”
“火锅有什么需要大厨的？”燕如歌有点诧异的问道。
方正斌：“……”
方正斌：“也许需要呢？”
沈星泽：“下回单独请我吃火锅好了，今天吃点别的。”
方正斌一听，立马笑嘻嘻的跟上。
他们一行四个去了餐厅，而沈星泽再次感觉到了餐桌上的暗潮涌动。
聂景正想着法子给燕如歌夹菜。
燕如歌虽然不怎么拒绝聂景的动作，却会将聂景夹来的菜摆在盘子的另一边。
因为每个人的碗里都有不少的饭菜，因此燕如歌的动作并不明显。
“星泽，毕业了是打算回家继承家业吗？”方正斌趁着吃饭的时间看向沈星泽笑道：“那以后我再开餐厅就找你融资了。”
“……”沈星泽不得不感慨方正斌的说话技巧。
——真是哪里有雷往哪踩，堪称扫雷大师。
“不，我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沈星泽摇摇头。“而且我对金融投资一窍不通，继承家业……我还不想当散财童子。”
“你还喜欢程序吗？”燕如歌看向沈星泽。
他悄然提起上学时沈星泽的爱好，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沈星泽果然被燕如歌提起的事情吸引了。
“还会写程序，而且能做基本的程序改进。”沈星泽非常谦虚的说道：“不过如果做单纯的程序员太累了。”
“你好厉害啊，我从来都不懂这些东西。”燕如歌捧着脸，眼睛里似乎有星星。
沈星泽犹豫了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原书中万人迷虽然是靠着写书养活自己，可他对于程序编写的痴迷却半点不输沈星泽。
原本叶家的程序漏洞是燕如歌在偶然间发现并修补的。
经历了那次事件后，叶家对燕如歌和叶怀瑾的事情才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会是自己改变了燕如歌的人生轨迹吧？
沈星泽感觉有点荒谬。
“如歌打算在北城呆多长时间？”聂景柔声询问道。
“一段时间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燕如歌舔了舔嘴唇：“处理好了，我就打算来北城定居了。”
“选我们这小破地方做什么。”沈星泽不解。
“山好水好……人也好。”
燕如歌瞥了眼聂景，又看了眼沈星泽。
聂景的身子绷紧了。
聂景兴奋得手心冒汗，他的眼底也流露出几分笑意。
沈星泽默默低下头看着自己碗里的美食。
他总觉得燕如歌说得那番话有点暧昧了。
可燕如歌不像是对聂景有什么兴趣。
——那他的兴趣对象，是谁呢？
沈星泽垂下了眼帘。
吃完饭分别，沈星泽是坐着聂景的车离开的。
“你答应我的初期投资，可以开始投入了吧？”沈星泽将手掌搭在腿上，一副格外乖巧的模样。
聂景单手扶着方向盘，瞥向沈星泽的眼神带着点笑：“这么着急干什么？现在给你投资的话，只是笔小钱……”
“没事。”沈星泽很坦然：“就算后续有大投资，我也得保证先期资金链断裂的事情不暴雷吧。”
“你倒是清楚。”聂景点头：“我会和家里说的。”
沈星泽点了点头。
燕如歌没有沈星泽的联系方式——为了徐徐渐进，他并没有一开始就索要沈星泽的电话号码，而是旁敲侧击的从聂景那里得到沈星泽的消息。
然而当沈星泽察觉到一点端倪后，他直接拒绝了燕如歌一块的活动，燕如歌邀请了两次没有得到回应，干脆也就不再邀请两人一起外出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