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来,犹如叹息:“覆水难收,自作自受。”
说完后,林景行捂着胸口的伤势,慢慢地走了?出去。
只余下沈霁筠一个人站在雪地中。
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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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行心中茫然,不知去向何处,跌跌撞撞地走了?一路。他神情恍惚,竟没有注意到前方走来的人,差一点就撞了?上去。
“对不住……”一边说着,他一边抬头看了?过?去。
差点被撞上的是一位白衣侍女,她倒也没有追究,只摆摆手说:“下次小心就是。”
林景行连连称是。
他突然觉得有些累,便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侍女瞥了一眼,温声道:“劳烦让让,我家主人要出行了?。”
林景行这才反应了?过?来,退到了一侧。
然后,他就看见一架马车远远驶来。
马车珠光宝气,十分照耀,上面点缀着价值连城的海底夜明珠,一颗价值千金。负责拉车的六匹白马通体雪白,身覆鳞片,额生双角,显然是有龙族血脉。
林景林被如此奢靡招摇的出行方式吸引住了目光,再一看,马车上方的锦旗随风摇动,上书“风月”二字。
不知为何,他想到了之前看到的朱红身影,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车厢之中。
他看见了?一抹冷白。
那人靠在窗前,只露出了小半张的脸庞,眼睫浓密,眼尾微微上翘,似多情又似无情。
林景行怔了?一下,直到马车驶远,都没有收回目光。
“嗤——”
“看来是看呆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们楼主本来就生得漂亮……”
侍女们回头看着林景行,见他一脸呆滞的模样,都捂嘴笑了?起来。
妙音皱眉:“楼主还?在休憩,你们小声一些。”
一听这话,侍女们都做出了一脸正经的模样,一个声音都不敢发出。
过?了?片刻,车厢中又传出了一道慵懒的声线,像是刚睡醒一般,还?带着些许的鼻音:“何必这么拘谨,想说就说,想笑就笑。”
侍女们脸上一喜,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妙音却不认同:“楼主,您会把?她们都惯野了的。”
谢小晚敷衍地“嗯”了?一声,撩起帘子往外看去,正巧看见林景行的身影渐渐远去,形影单只,颇为可怜。
他用手指抵住了?唇角:“真可怜。”
妙音:“……什么可怜?”
谢小晚歪了歪头:“你看他,好像一只没有人要的小狗哦。”
妙音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无?奈道:“楼主,我可没看出什么可怜的,您可别又滥发好心,惹得孽债又上门来!”
谢小晚的眼睫闪动了一下:“好啦,好妙音,我最近可没有要?渡情劫的想法。”
妙音一本正经地说:“您可收敛一些,此次千年之约,南海的龙太子,西漠的佛子,还?有东荒的魔主……他们可都来了啊。”
谢小晚:“……”
他艰难地说:“这些人,听起来有一点点的耳熟。”
“可不是嘛。”妙音合掌,“都是楼主您曾经的渡劫对象呀!”
谢小晚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妙音仰着头道:“要?是他们和楼主恰好撞到了一起,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她笑眯眯地说,“有点期待。”
谢小晚:“……”
不,根本没有人期待。
这东南西北四洲隔得如此之远,谢小晚根本没想到,曾经的渡劫对象还会凑到一起的。
再来个新添上的北境云竹君……他突然觉得有些牙疼。
谢小晚认真地问:“现在我们打道回府,还?来得及吗?”
妙音:“来不及了?哦。”
谢小晚扶住了?额头:“哎,其实这也不算孽债,每一段情劫我都渡得很认真,很投入,可是……为什么总有人看不开呢?”
这问题实在是想不通。
不过?他生性豁达,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干脆就另辟蹊径,想别的法子来解决矛盾。
谢小晚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了一张面具。
面具是陶瓷质地,分为黑白二色。黑色是鬼脸狰狞,白色是菩萨低眉,两者合为一体,诡异又自然。
谢小晚将面具覆盖在脸上,不过?瞬息,面具变得薄如蝉翼,贴合地遮住了?五官,只露出一双微微上翘的含情目。
谢小晚目光流转:“这样就可以了?吧?”
只要没人认得出他,那些个风流债就找不上门来。
等千年之约结束,他就打道回府,然后再去渡情劫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多写一点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今天去打疫苗了,明天、明天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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