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术便道:“既然如此,不如由贫道画一张真言符一试便知。”
天庆观主闻言面色大变,死死咬牙道:“国师,贫道敬你一声前辈,但你岂能如此折辱贫道?你有何权力对贫道使真言符?”
“就凭你是最大嫌犯,就凭贫道修为比你高。”袁崇术霸道地说道,“你敢反抗么?”
若他还是盟主,需秉持公道,自然不能做这种落人口实的事。可如今他都辞职了,临邛宫也封山避世,不再当道门领袖,那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而且能说什么?总不能再说你是盟主、是道门领袖,你这么做不怕失了人心吗?
天庆观主闻言果然惊骇交加,却又无言以对。
因为他发现能指责的话现在都没有立场说出口了。
袁崇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考虑好了么?是贫道用真言符,还是你自己说?”
天庆观主挣扎少许,最终还是放弃了,神情颓败道:“不错,正是贫道事先与符箓堂堂主做了交易,请他‘关照’一二。”
符箓堂堂主表情扭曲了一瞬:“你不要含血喷人!”
天庆观主说完便垂首不语,都没去看符箓堂堂主。这个时候再狡辩还有什么意义?有功夫来指责他含血喷人,还不如想想怎么应对袁崇术的真言符吧。
符箓堂堂主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而此时,众人也都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更是让他如坐针毡。
袁崇术道:“原来天师盟内已经如此藏污纳垢了么?”
天师盟众人俱是一震。
袁崇术冷哼一声,直接一道真言符贴在了符箓堂堂主身上:“如实招供。”
符箓堂堂主无力反抗,将前因后果全都说了,天庆观主与他做了交易,他则派了徒弟谢无忧暗中换了朱砂。
“谢无忧呢?”执事堂堂主惊觉道。
众人转头寻找,却发现他见势不妙悄悄溜了。
“追!”执事堂堂主下令道。
顿时,一群天师盟执事领命而去。
却不料谢无忧奸诈的很,他知道凭他那点修为跑不远,便去了昭慧长公主府上寻求庇护。
如此一来,天师盟的执事们还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回去禀报。
这下连皇帝也为难了,若是别人府上还好说,偏偏是昭慧长公主,他不能不卖这个嫡姐的面子啊。
符箓堂堂主道:“袁崇术,你如今既已不是天师盟盟主,便无权处置天师盟事务,还不放了贫道?”
袁崇术神色一冷:“贫道的确无权处置天师盟事务,但却有惩恶扬善之义。贫道且问你,窃取他人气运助纣为虐之事,可是你所为?”
符箓堂堂主心中咯噔一声,可嘴却快了一步:“是……是。”
皇帝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袁崇术冲凌相若使了个眼色,凌相若会意上前,将王郎中别院一事说了。
皇帝没想到那桩贪污案还有这么一茬,了解之后自是更怒:“朕尊道门为国教,扶持天师盟,是为除魔卫道,宏我国威。而非纵容你等草菅人命,倒行逆施!说,你还有何同党!”
符箓堂堂主逼不得已,将天师盟内的蠹虫全牵扯了出来。有些还在天师盟,有些却回宗门去了。
还在场的这些人全都面色大变,没想到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顿觉不妙,转身就逃。
皇帝下令道:“国师,废去他们的修为,三日后处斩。不在场的速速派人捉拿归案。”
“是。”袁崇术当即领命施行。
这些人面色顿时一阵惨白,想要反抗,却根本不是袁崇术对手,几个回合便被废了修为。
完了,彻底完了。他们六神无主地瘫倒在地。
皇帝带来的禁军直接上前将他们押走收监,等三日后处决。
至于天庆观主,只是斗法作弊,除了名声有损,还真没什么实质性惩罚。
“第二场比试天庆观主舞弊,比试结果作废。”皇帝亲自开口判定,“你是直接认输,还是再比一场?”
天庆观主当然不会直接认输,毕竟输了要自毁修为,他哪里甘心?
于是第二场比试重来。
但结果可想而知,最后天庆观主率先不支,符箓被破,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