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斤以时富而?这什么玩意?”朱茂才看的一头雾水,这题目出的简直毫无逻辑啊。
继续看答案,哦,原来是要从农事和商业角度破题啊。
再一联想易玹在闽州府的所作所为,朱茂才越发肯定这是易玹出的卷子了,不由得感叹道:“这位吴根水大爷还真是一位有本事的人啊。”
这一幕在不少地方都有发生,凡是买了考题的考生在看过之后都佩服起吴根水大爷的能耐来。
但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买试题的多达十余人,自然被始终关注他们的暗卫给盯上了。
暗卫查到吴根水大爷身上后,立即就把人捉拿前去见易玹。
易玹听完暗卫的禀报,眼神阴沉了几分:“你还有何话说?”
吴根水大爷哪里还有什么大爷的架子,早被易玹的威压吓得战战兢兢屁滚尿流。
事先也没人跟他说直面太守是这么恐怖的事啊!
“草,草民知罪,草民知罪!”吴根水大爷不断磕头道,“请,请大人责罚。”
“倒是奇了怪了,你竟然不求我开恩?”易玹诧异道。
以往拿了什么犯人,一般都是先百般抵赖,实在赖不掉了就开始哭可怜求开恩。这位倒好,不抵赖也就罢了,还直接请求责罚。
有猫腻。
易玹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于是神色再次一沉:“还不如实招来,敢有隐瞒之处,本官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根水大爷心中一颤,随即咬了咬牙,继续磕头:“草民全都招了,草民当年一时贪财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铸下大错。草民无颜求饶,请大人责罚。”
易玹深深看了他一眼,心思飞转之下,猜到了几分可能:“此前传出卷子是本官亲手操刀的谣言,而后你便果真以此为由抬高价格。让本官猜猜,你的目的怕是不止如此吧?是不是打着等东窗事发之后也一并推到本官头上来的主意?凭你一个不入流的玩意没这个胆量,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吴根水大爷心中骇然,一时方寸大乱。
易玹一眼便看出端倪,当即喝道:“果然做贼心虚,再不招供,本官叫你尝尝大刑的滋味。”
吴根水大爷腿一软趴在了地上,哆哆嗦嗦道:“草民冤枉,草民并非心虚。实在是大人官威厚重,草民不堪其重。”
“拍个马屁就想糊弄过去?”易玹嗤笑道,“既然还不老实,来啊,上夹棍。”
吴根水大爷大惊失色,脸色煞白地回头看去,只见两名凶神恶煞的衙役拿着夹棍上前,将他的小腿垫起。
“啊——”吴根水大爷惨叫一声,只觉一双腿都要断了。
“还不说?”易玹沉声道。
“冤,冤枉啊,大人明鉴啊!”吴根水大爷凄惨地喊道。
“看来脚上的刑罚还奈何不了你,来啊,上竹签。”易玹冷笑道。
吴根水大爷脸上彻底没了血色,眼神中俱是惊恐:“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草民真的都招了!”
“上刑。”易玹铁血无情道。
衙役将竹签生生刺进了他的手指中。
“啊!”这一次吴根水大爷发出了更加凄厉的惨叫,痛得几欲昏厥。
“招吗?”易玹再次问道。
吴根水大爷意识混沌,浑浑噩噩中听到这句,下意识道:“招,草民招,求大人饶命。”
易玹挥挥手,让人撤了刑具。
吴根水大爷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抬起双手,只觉这一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草民招……”吴根水大爷气若游丝地重复道,“是江大人,他告诉草民事成之后,建州太守、泉州太守……还有陈使君都不会亏待草民。”
易玹闻言冷笑一声,好么,除了他这位闽州太守外,交州所有太守以及陈霖这位代刺史都名列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