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的食物都是仙鹤送上来的,缺月宫里并没有食物,她昨天还因为这个去求裴渊,她怎么就不曾想到,峰里头那天整天飞来飞去的仙鹤也能吃呢?
闻着这股飘香,她吞了吞口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吃的饱饱的。
仙鹤太大只了,还没吃完。
她想起了小吃货仉骁,她答应过他,会给他带好吃的东西,现在吃到这么好吃东西,她很自然地想起他来。
想到小仉骁,她回忆起在穷兽谷时,仉骁给她的鳞片在危急时救了她一命。
她好奇地拿出了鳞片,左看右看看,这一片小小的鳞片威力居然这么大,那仉骁的本尊岂不是更厉害?
他又是为什么要剥下鳞片呢?
带着好奇心,她想她必须要去看一看他了。
她把吃剩的半只仙鹤收进储物囊,又想到仉骁体积那么大,半只肯定不够。
这时,听着外面那些仙鹤的鸣叫声,她心头一动。
不如捉一只来烤了?回想仙鹤鲜嫩的肉,凌岩有点蠢蠢欲动。
转念又想,仙鹤这么美味,平日里却很少有人提起,莫不是他们都不吃仙鹤?如果是,那么仙鹤可能是禁止捕猎的,毕竟仙鹤是很有灵性的动物。
裴渊能够吃仙鹤,那是因为他有身份有地位,凌岩想吃,怕是要偷偷摸摸的。
不过缺月峰也就她和裴渊两个人,哪怕她偷了一只,也未必会发现。
于是怀着宰一只仙鹤的激动心情,她高兴地走出了房门。
一出来看到外面的景象,她吃了一惊。
只见满地的都是烧焦的痕迹,那些原本还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一夜之间全部被毁,地上一片狼藉。
昨晚到底发生了怎么,怎么一觉醒来外面就变成了这样。而且能把这里变成这样的,一定是很大的动静,怎么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她还觉得昨晚特别安静呢!
环顾四周,她看见远处的屋顶上,有几只仙鹤在小息。
凌岩收起了好奇心,准备先办正事。
......
“缺月峰竟有贼人闯入,是在下掌管不力,让道君费心了。”缺月宫正殿内,愁千尺正朝裴渊拱着手,一脸的惭愧。
裴渊坐在主位上,摆了摆手:“无妨。”
“不知道贼人的身份是否已探明?”掌门愁千尺继续开口道。
裴渊表情平静,毫无在乎这件事,只平平淡淡地说:“不过是个宵小之辈罢了。”
屋内除了裴渊和愁千尺,还有几个峰主和道君前来慰问巴结。
其中一个峰主表现很积极,他接着裴渊的话就说:“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此人连缺月峰都敢闯,指不定日后会对我们梵清圣山不利。”
其余的人听到也纷纷附和。
缺月峰上裴渊的住处,连这里都敢闯,那么这个人不是修为非凡,就是胆量过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件事显然了污了梵清圣山的名,不能就此算了。
众人除了裴渊之外,皆认为该要彻查,正在讨论会是什么人的时候。
突然听到屋顶传来了‘嘎嚓’一声,似有瓦片裂开。
众人齐齐抬头看了上去,只见上方的瓦片,出现了一条裂纹,随后裂纹越来越大。
啪啦一声,裂纹彻底崩开,瓦片纷纷落下,伴随着的是一声尖叫。
一个淡蓝色的身影,从破裂的屋顶上直直掉下来。
屋内的人反应很快,迅速退到一边去,避开了掉下来的瓦片和人。
直到屋内的灰尘慢慢落下,众人才看清楚了地上的人。
瓦砾灰尘之中,凌岩抱着一只仙鹤,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她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和砖瓦,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顺便腾出一只手,理了理自己乱得鸡窝似的发型。
裴渊:......
众人:......
凌岩理完发型,还揉了揉摔痛的肩膀,捉仙鹤真费劲,她爬到屋顶后,那仙鹤便惊飞了,从一个屋顶飞到另一个屋顶。
缺月宫上的房屋挨得比较近,因而,凌岩跟着仙鹤在屋顶上跳,一连跳了好几间屋才捉到,却不料仙鹤使劲挣扎,她在屋顶和它纠缠了好一会儿,头发被它啄得散乱不堪,不小心就踩破了屋顶。
她正埋怨仙鹤连累她摔了一跤,一抬头发现屋内竟坐满了人,凌岩瞬间懵了。
裴渊坐在上座,黑着一张脸俯视着她,周身冷气逼人,手指气到发抖。
愁千尺和几位峰主看得一脸懵。
今日来到缺月峰奇怪的事情还真多,先是上山时看见洛舍的大徒弟白点点,被困在枢术屏障里一整晚,不知在干嘛。
后是看到阎虚新收的弟子,无故从屋顶掉下来,怀里还抱着个仙鹤,他们看得云里雾里。
屋内一时间静得可怕,凌岩看裴渊气息冰冷,心里惊慌,他们聚在这里,显然是商量些什么大事,她突然搞了这么个大破坏,他一定很生气了。
她要琢磨一下怎么才能让自己避过一劫,一时没敢乱说话。
愁千尺看众人都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凌姑娘,你这怀鹤从天而降,是什么回事?”
他指了指屋顶,又指了指她怀里的仙鹤。
凌岩本是想偷偷摸摸宰一只仙鹤,没有想到还没宰,就被这么多人看见,她自然不会招认。
她眼珠子嘀溜地转了几圈,灵光一闪,随后她一垂眉,露出一副心痛的模样,缓声说:“这只仙鹤生病了,我这是要带它去看病,可它太调皮了,愣是要跳到屋顶上。”
她说着轻轻拍了拍仙鹤的背,一脸菩萨心肠地安抚它说:“小宝贝乖!我这就带你去看病。”
她生怕露馅,不敢多待一刻,说完后,转身急急往屋外走。
裴渊冰冷的气息依旧在身后,她也不知道有没有骗到他,只知道尽快逃离现场。
谁知她才刚走几步,怀里的仙鹤伸着长长的脖子,扭向凌岩身后,‘呀呀呀’地叫了几声。
今日陪同愁千尺一同来的,还有他的一个手下,钟越年,他专门负责饲养和掌管门派内的仙鹤,对于仙鹤了如指掌,他不但能听得懂兽语,还能给仙鹤看病。
“凌姑娘,我看这只仙鹤没有生病啊!”钟越年上前一步,走到凌岩跟前,伸手摸了摸仙鹤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