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岩起初以?为是鱼的品种本?就?难吃,可当她自己烤了一?条后,发现不是。
难吃是因?为裴渊的厨艺太差了,烤个鱼也能烤得那么难吃。
凌岩吃不下,裴渊却吃得津津有味,吃了一?条又一?条,全然没有觉得难吃。
这她想起了梵清圣山上的一?个流言。
裴渊以?前很喜欢亲自下厨的,他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自认为厨艺是继修为之后,最得意?的特长。
有时?候门派内的道君去?他峰头做客,他心情好便会向他们展示自己的厨艺。
道君们吃得非常揪心,却看见他吃得津津有味,碍于他的身份,不好意?思揭穿他。
直到有一?次,心直口快的邬聂道君吃了裴渊做的菜,当场痛批一?顿,裴渊这才知道自己的厨艺有多差,也领悟到自己的味觉原来与别不同。
从此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下过厨。
以?前凌岩不相信这个流言,认为人的味觉怎么差别那么大,现在亲眼所?见,才发现原来是真的。
凌岩在心里偷偷一?笑,转头想和白雪一?起嘲笑他,却发现白雪竟然也吃得津津有味!完了还把手指也舔了舔。
凌岩惊呆了!
她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她的味觉有问?题。
为了证实这一?点,她又再尝了尝裴渊烤的鱼,确实是难以?下咽。
哈哈!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他俩都有问?题。
发现了这么个秘密,凌岩瞬间觉得白雪和裴渊真配!
凌岩不再吃他的鱼,自顾自地烤了几条吃了起来。
许是她烤的鱼太香了,白雪闻到了香味,隐不住朝她那边看了过去?。
卖相很好,香味又浓,白雪咽了咽口水。
凌岩看见白雪盯着她的鱼看了又看,便起了好奇心,想看看他会不会觉得她的鱼难吃。便递了一?条过去?。
白雪喜滋滋地伸爪子过来接,岂料被裴渊一?个眼神,吓得他一?哆嗦,鱼都丢了。
白雪对上他的眼神,心弦紧绷,他恍惚在说,敢吃她烤的鱼?不要命了吗?她烤的鱼除了本?君,别的男人都不能吃。
白雪紧张地点了点头,用眼神表示以?后都不吃凌岩做的食物了。
凌岩吃饱了烤鱼后,便觉得有些困,转身回马车休息。
溪边剩下白雪和裴渊坐在那,白雪颤抖着瞟了一?眼裴渊,裴渊也正看向他,伸手再次递给了他一?条小鱼。
他表情毫无波澜,但看在白雪的眼里,却觉得他似乎在说‘吃饱点,吃圆点,我喜欢圆滚滚的。’,白雪打了一?个激灵,随即便放开?四蹄,准备飞快地跑过去?跟上凌岩。
他一?点也不想和裴魔鬼单独相处,更加不想吃得圆滚滚的,他似乎找到今后的一?个奋斗目标: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么可爱。
可是他才刚跑了几步,便突然四蹄腾空,整只狐被裴渊提了起来。
随后,满眼绝望的白雪被裴渊狂喂他亲手烤的极品烤鱼。
白雪全程不敢吱一?声。
......
马车内,凌岩四仰八趴地仰躺在长凳上睡觉,一?条腿搭还在了茶几上,睡姿极其的奔放,毫无女儿家?的优雅姿态。
白雪则在一?旁鼾声大作,小小一?只却让整个马车都回荡着他的鼾声。
裴渊进来一?看,不禁觉得眉头骤跳,女儿家?睡成这样,任谁见了都觉得碍眼睛。白雪的鼾声更是让他觉得头痛。
他抓起她搁在茶几上的腿,放回了它该呆的地方。
可她不知道在做什么梦,裴渊的衣摆被她一?把抓着,她嘴里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我要吃鱼,我要吃白雪!”
裴渊扯回了他的衣摆,看到她嘴角的口水都要流流到衣服上了,便皱起眉头了,默了一?会儿后还是抽出了手帕。
他蹲下身来,拿着手帕给她擦拭。
手帕才刚凑近她的嘴角上的口水,裴渊忽然回想起当日在峰顶的水池里发生的事,耳根不禁泛起了红晕。
裴渊伸手轻摸自己的唇,思绪有些飘飞。
梦中的凌岩此时?正梦见自己吃着一?条又大又香的烤鱼,闻着口水不断流,她张大嘴巴便一?口咬住了那条大鱼。
“嘶!”入骨的痛感从指间传来,痛得裴渊瞬间回过神来,慌张地抽回手指,可是凌岩咬得很紧,她察觉到鱼要跑,便用手紧紧地抓住。
裴渊的手臂被她抓住,手指又被她咬住,一?时?抽不出来,他便用另一?只手去?扣开?她的牙齿,扣不开?,还把另一?只手也弄痛。
入口的腥甜,凌岩只觉得这条烤鱼真好吃,一?边咬着鱼一?边含含糊糊地喊着:“真好吃!”
裴渊的手指隐隐作痛,还沾着她的口水,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他强忍着疼痛,一?把抄起一?旁的白雪,拿他的尾巴塞到她嘴里,用他的尾巴撑开?她的牙齿。
在睡梦中的白雪忽然觉得身体腾空,他模模糊糊地睁开?双眼,才刚睁开?,便觉尾巴传来一?阵剧痛,他痛得尖叫一?声。
“啊啊啊!......”
凌岩当即被吵醒,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匪夷所?思地咬着白雪的尾巴。
而裴渊已?经把手指抽了出来,他把还流着血的手指藏在宽宽的衣袖里,若无其事地坐到一?旁去?。
凌岩松开?了白雪的尾巴,她还在懵松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痛得眼泪直流的白雪也是一?脸懵逼。
他们同时?转头望向一?旁的裴渊,他刚才明明还蹲在凌岩身边的,也不知道他作了什么妖。现在呢!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安然地坐在那边。
白雪和凌岩对望一?眼,皆懵松。
凌岩嘴角上还沾着血迹,白雪的尾巴也红了,她拿出手帕擦干净,又帮白雪包扎。
凌岩一?向手残,加上又困,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包扎,偶尔还递给裴渊一?个鄙视的眼神,最后好好的一?条尾巴被包成一?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