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的,雌君。”汀轻轻出声,声音与往常一般无二,但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同时又奇怪,华策平时可?不是?这个态度,今天这样反常必有原因。心中?又升起了几分警惕。
“你快回来吧,你雄父有好事找你呢。”华策在终端那边柔柔的说道,仿佛平时和汀关系不错似的。
“雄父找我?,为何是?雌君给我?拨通讯?”汀却已经拉满了警钟,只要是?没在安运面前,华策照例是?要先羞辱一番的,当然在安运面前又是?另一种?表现了。今天这样反常,是?安运就在旁边吗?
“我?从?来是?叫不动你的,还是?让你雄父来吧。”华策声音低低的说着,仿佛有些伤心似的。又在对面说了两句什么,终端对面就换了个虫。
“华策叫你回来,竟然还叫不动你了,还要我?亲自叫?你有把我?这个雄父放在眼里吗?”安运的声音带着冷冷的怒意。
汀听了,垂下了眼眸:“怎么会呢,我?刚刚只是?问了一句。”
“还敢顶嘴?殷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礼仪的吗?懒得和你在终端里说,半小时内回安家主宅,我?有事要找你,”说着,安运顿了顿加了一句:“是?好事。”说完就挂了终端。
好事?你们找我?能?有什么好事?汀在心里冷笑一声,手里拿着终端。担心起了雌父,雌父的终端是?早就被安运没收了的,现在专门拿出雌父的终端,不可?能?就为了给我?拨个通讯,雌父现在怎么样了。
江随安看?见汀接了通讯后,脸色就不太好看?,心下一想?就知道了这是?谁的通讯,虽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松一口气,自己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会儿,好好捋一捋对汀的想?法。
汀拿着终端,走到江随安面前,面露难色,有些愧疚,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放随安的鸽子了。
江随安见汀面露难色,主动笑道:“是?有什么事吗?”
汀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开口:“是?家中?雄父叫我?马上回去一趟,这次,这次我?可?能?又要……”
有些说不下去了,哪有雌虫接连放雄虫的鸽子的,昨天刚刚赔罪,今天又犯了,
江随安脸上仿佛带了些许遗憾的笑道:“如果你有事就先去吧,下次再?玩也可?以的。”
江随安这样善解人意,让汀越发的愧疚,但此时也无法说出更多,只能?在心里想?着,以后绝不会再?这样放随安的鸽子。
把江随安送回家后,汀赶到了安家主宅。
刚踏入安家的大?门,听见看?到了跪在客厅的殷。殷的身上是?被鞭子抽过的伤痕,并未经过包扎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鲜血染红了破旧的衣衫。
汀大?步流星的步伐顿了顿,努力让自己放松双手,不要紧握成拳。仿佛没看?见殷一般,直奔坐在沙发上看?着终端的安运。
“雄父,我?回来了。”汀站在沙发前,低着头说道。
“嗯。”安运把目光从?终端上收了回来,用仿佛从?未见过汀一般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汀。没想?到这个最不会讨虫欢心,我?最不喜欢的孩子,竟这样快就坐上了大?校的位置。而且,听力的说法,他好像晋升少将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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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不喜,现在开始重视起来也还来得及。若晋升了将军,就是?安家的一步好棋子,若不能?晋升。嫁出去,大?校的雌虫也能?卖个好价钱。
现在,先把他晋升的傲气浮躁压下去,再?慢慢把他握在手掌心,安运看?着汀,心中?已经计划好了怎么把他的价值发挥到最高。
“你晋升军衔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和家里说?”安运看?着汀,纡尊降贵的扯出一个不甚真心的笑意。在他心里,他肯对汀笑一笑就是?恩德了,汀又怎敢挑剔这笑容真不真心呢。
汀低着头,面色不变,嘴上恭敬道:“不过是?校级军衔而已,不敢用这样的小事叨扰雄父。”
“这可?不是?小事,”安运看?着汀,微微笑道:“你还不到三十岁,就升到了大?校的军衔,晋升将军也是?指日可?待,称得上是?我?们安家最杰出的一辈了。”
“你这样优秀,我?这个做雄父的也不能?没有半点表示,总要送你一份贺礼的。”
汀默默警惕起来,他并不相信安运会送他什么好东西。
安运看?着汀,故作慈爱的笑道:“等下和我?去办手续吧,把你过继到华策的名下,从?此以后你就是?安家的嫡系了,还有了安于当你的亲弟弟,以后可?以在外?自称安家的雌虫了,高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夹子,更新估计会放到接近十二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