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延帝点了点头,不由顺势问了下去:“那荣国公意下如何。”
“臣听闻苏家第六女性格娴熟,温柔可人,性子柔弱,与太子这般刚强之人正好相互匹配,还请官家两厢抉择后慎重考虑才是。”荣长玄趁热打铁献计。
另一位首位的大臣政事堂同平章事范知春闻言,眉心皱起。
他已是花甲之年奈何一直无法归隐回家,官家不准其辞官,又给予高官厚禄,乃是大梁文人脊梁,荒唐如庆延帝也不得不礼让三分。
“那嫡女当真如此性格?”官家惊疑问着。
只是荣长玄还未回答,就见一个小黄门自角门处溜了出来,光明正大地上了九阶台阶,附在官家耳边耳语几句。
几句过后,官家竟然直接跟着那个小黄门走了。
朝堂哗然,有刚正不阿的御史大夫气得红了脸,捏着手中的笏板,被旁边的人死死拉着才没有把管家拦住。
这把管家带出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贵妃身边极为得宠的黄门多宝。
“荒唐。”
人群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混在人声怒斥着。
“慎言。”
“闭嘴。”
荣国公和范知春同时出声呵斥道。
骚乱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不多时就看见官家又一次匆匆回来。
荣长玄一见他表情,心中一咯噔,立马觉得不妙。
“荣卿说的极对,庶女陪东宫太子确实上不了台面。”他慢悠悠地开口说着,可谁也轻松不起来,脸上皆露出凝重之色,果不其然,只听到官家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就把那庶女立为嫡女,明日就让人送旨出京。”
众人心中一凉,知晓再也回天无力。
范知春嘴角冷笑扫了眼荣长玄,率先行礼扣恩。
士大夫向来是制约贤明之君的,面对早已破罐子破摔的庆延帝竟然毫无办法,如今的庆延帝毫无顾忌之人,可谓是肆无忌惮。
散朝后,几堆人簇拥着各自的中心骨向外走去。
范知春面色冷静,抱着手炉慢吞吞地走在路上,几个心腹围着他,有人低声问着:“今日荣国公怎么回事,竟然选了个嫡女?”
荣国公当真奇怪,按道理给太子婚配一个庶女应该是他拍手称绝的事情,没曾想他一直都反对,今日竟然还给太子提高了点门槛,选了苏家嫡女,毕竟事情若真的毫无还手办法,嫡女也比庶女来得体面。
年迈的同平章事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场景。
杨贵妃身边的黄门多宝弯腰哈背地谄媚与他说着话,荣国公一脸严肃,推开他直接走了。
“老东西,狗咬狗一嘴毛。用着太原的玉佩也不嫌把肾子压坏了。”范知春长了一张清高的文人脸,对外是文人楷模,只有熟知的人才知道,这位同平章事的嘴可是毒得可怕,能当场把人骂得悬梁自尽。
“管他做什么,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吗?”范知春收回视线,拉着脸骂着身边的心腹,“拟旨的饭碗都被端走了,以后都给我用手吃饭。”
“如今册立的只是太子妃而已,你们如此慌张,出门被狗辇了吗?”
“如丧考妣,回政事堂奔丧吗?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范知春中气十足,一路呵斥着,把几位年轻的同僚骂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当场辞官回家种地。
等今日朝堂的消息传到太原的时候,消息已经支离破碎,落在众人耳朵已经转了好几手,唯有太子抬起头来,露出意味深长地笑来。
“你该准备开宴。”他对着欧阳泛流笑说着。
欧阳泛流听着汴京暗探传来的消息不由倒吸一口气,早朝发生的事情就已是一波三折,令人提心吊胆,可最后还是朝着殿下所想走了下去,只怕殿下私底下做出的谋划更为惊人。
作者有话要说:明星大侦探实在太好看了,太耽误我码字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