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像狗接飞盘一样用嘴巴接住了。
秦以霜恼羞成怒的拿起盘子里最后一个兔子苹果扔过去:“我看你这次怎么接!”
林夙手疾眼快地拿起盘子挡在面前,那只兔子苹果砸在盘子上又弹了回去,正中秦以霜的额头。
秦以霜:“……”
还没等秦以霜继续发作,门被淑姨打开了,眼角有细纹的女士端着一个很大的盘子,上面很多精致的甜点,还有几杯鲜榨的果汁。
“咦?”淑姨的脚踢到一个东西,她疑惑的低头看,先将盘子放到桌上,再回头将秦以霜的手机捡起来,疑惑道:“以霜,你怎么坐起来了?你们刚才是在吵架吗?我在楼下听到好大的声响。还有,你的手机怎么是这位先生的照片?”
秦以霜喜欢将把锁屏时间调长,而手机质量好,没摔坏,自然显示的还是刚才的相册页面。
秦以霜抓住了重点,他夺过手机,脸色变得惨白:“你说什么?这照片不是他!你没看见吗?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哎哟,我的小祖宗,赶紧躺下去,秦总心疼你,知道了又要生气了。”淑姨赶紧将秦以霜哄到床上。
秦以霜坐在床上,愣愣的问她:“这是同一个人?”
淑姨摸了摸秦以霜的额头,怪道:“还烫着,别把脑子烧坏了,这不是同一个人是什么?”
借着尿遁的顾宁宁这时候也回来了,她看见俩人都围着看一部手机看,也凑个头过去:“你们在看林哥照片做什么?”
秦以霜垂死挣扎:“你确定他是林夙,跟眼前这个是同一个人?”
顾宁宁没搞懂他为什么问这种问题,看了眼悠哉吃淑姨点心的林夙,奇怪道:“我和林哥一起长大,怎么可能认错嘛?”
秦以霜:“……”
秦以霜还在发烧的大脑终于死机了,他又觉得累又认为理不清,将手机扔在桌上,自暴自弃地缩进被子,无精打采地说道:“淑姨,你先下去吧,我想跟朋友待一会。”
淑姨没再说什么,叮嘱秦以霜好好休息,不要再弄出动静,她了解秦以霜,不会在对方心情不好时触碰他霉头。
秦以霜被子捂得死死的,只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如果说顾宁宁会联合林夙来骗他,那淑姨绝对不会。
秦以霜开始了自我怀疑,但是他脑子里所有的事又像一团凌乱的毛线似的,所以很干脆地将这一切抛掷脑后。他本就不是会去思考太多的人,向来想一出做一出,原本他想法很简单,找人杀了林夙,然后他继续追求顾宁宁。
如今林夙身上乱七八糟的事纠缠不清就算了,这人还总是能招惹得他不爽,叫他平白多了一股怨气,更是厌恶眼前这个人。
很烦,他讨厌这种理不清的事,甚至听到林夙两个字就翻。
这个人要是死了就好了。
林夙用余光看了他一眼,翘起嘴角,抿着果汁。
气氛变得更古怪了,就在顾宁宁快要提出离开后,一通来自宠物医院的电话救她于水深火热:医生希望她可以来安抚一下她叫个不停的狗。
于是顾宁宁十分高兴地“歉意”道:“抱歉,我可能要先离开一下,要不林哥你留下来照看以霜?”
林夙:“……”
秦以霜:“……”
话一说完,她就发现自己又说错了。
但说出来的话就跟泼出来的水,秦以霜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起来:“我不用……”
“好啊。”林夙笑眯眯的答应。
顾宁宁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尴尬的笑,灰溜溜地跑了。
林夙看见顾宁宁关上门,舔了舔手指上的饼干屑,将凳子拉近秦以霜的床前,故作神秘地对他说道:“大脑控制你的视觉神经,而大脑认为你所看见的便是真实的,你的眼睛也会认为这是真实的……”
秦以霜听了他的话,突然精神紧绷,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他,粉红的脸蛋都变得惨白。
林夙挑了挑眉,心想这小孩居然那么轻易地被他吓到了?
不太可能啊?
林夙又靠近了点,秦以霜的精神状态更加紧张了,林夙觉得好笑,继续道:“如果你的大脑神经受到了损伤,那它就会把错误的映像传达给眼睛,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林夙故意留下悬念,却发现秦以霜没有任何反应,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手指,看着并不是被他言语吓到的样子。
林夙了然。
于是他舔了一下拇指,将拇指的口水印在秦以霜软乎乎的脸蛋上。
秦以霜还有点茫然,像是烧傻了一般,随后张开嘴巴面露惊恐地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把手放在脖子上,秦以霜后才知后觉地发现喉咙特别难受,自己本就体质很差,病中嗓音已是沙哑不堪了,再加上刚才跟林夙对峙,喊得过于尖锐现在已经是暂时性失声了。
林夙双手环胸前就对着他诡笑,舌尖舔了舔嘴角。
使劲用纸巾擦掉脸上口水印的秦以霜:“……”
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