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天花板空无一物,当初装修时是极简风格。
清晨,池今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已经很久,没看时间,不知道具体多久。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大半年前在陌生酒店的床上醒来。
那次她惶恐震惊,这次却只有对自己的深深无奈,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光越来越亮,两米大床另一边起了些动静。
慵懒地嘟囔了什么,像在伸懒腰。
这回,池今不用转头,就知道旁边是谁,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恨不得昨晚喝得烂醉,醒来完全断片也好过现在唾弃自己的自制力。
——或许她不应该带季然回来。
可下一秒,季然在超市里欢快买菜的身影、周末奔波打工的身影,浮现在大脑。
那股隐隐的不忍又出来了。
“早啊,姐姐……”旁边的人轻轻一滚,手臂越过来将她抱住,头也凑过来,搭在肩头。像一只小奶猫似的小声还哼哼了两声。
方才坚|硬的心禁不住又软化。
池今没有推开她。
可也不能坐以待毙。
“季然。”她尽力用冷定自然的语气。
“嗯?”
“最后一次,说好了,这回认真的——”
肩头脑袋终于抬了抬,季然睁开眼睛。
池今另一边肩头露在被外,睡衣早不知道滑到哪儿去了,季然不疾不徐伸手探进被子,不疾不徐将滑落的睡衣领子提了提。
“如果不是在床上说,会更有说服力一点儿。”
“……”
池今好一会无言。
只得恨恨将睡衣拉得死紧,翻身背过去。
下了床立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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