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季然以下周体检为由?,池今防备松动了下,被她趁虚而?入,检查了一?番。
“这次还好,应该不用上?药。”
季然将被子拉下来给她盖好,对?上?池今微红又气恼的脸,顺势掀开被子躺了进来:“我也补个觉。”
她躺下,旁边的池今顿时?感到有点别扭。
软被下,季然衣衫完整,她却一?丝|不挂,于是别扭地往旁边挪了点,以免两人有肢体|接触。
谁知?,刚挪了点就被季然察觉,箍住她的腰:“又躲什么?”
“……”
池今去推她的手:“我穿睡衣……松手。”
季然乖乖松了手,不等池今坐起来,她先坐起来抓起打底衫的下摆往上?翻,不出三秒打底衫和文胸在空中以抛物线被丢了出去,恰好落在卧室边的小沙发上?。
“喂,你……”池今才开口,一?条长裤从被子底下被扔到了地上?。
池今:“!”
季然重?新躺下,笑眯眯地抱住她:“这下就好啦,咱们一?样,你不用穿睡衣啦。”
池今险些被神逻辑气得翻白眼。
身体僵了僵,仍然不太习惯完全清醒时?与人肌|肤相亲,好在季然没有别的动作,僵了一?会便?慢慢地放松下来。
厨房些微食物香味飘了过来,空中有玉米的淡淡甜香。
勾得池今有些饿了。
“今天心情好些没有?”季然还是抱着她,漂亮的脸仰起来。
“什么?”
池今沉浸在食物勾人的香味中,一?时?没听清。
“我说,”季然扳正池今的脸,两人四目相对?,才说:“昨天你不是心情不好找我的吗?”
用性来宣泄心里的愤懑,被当面?如此直白道破,池今有些尴尬,也觉得自己不堪,躲闪着目光。
季然捏着下巴把她的脸稳住,轻笑道:“有什么难为情的?炮友就是这样用的啊。”
她语气自然,全无半分不满和郁闷。
池今愣了愣:“你不介意?”
“当然了!”
她说得笃定,池今的心虚和不堪稍稍好转,松了口气。
季然的手指从下颌移至她的唇瓣,轻轻来回摩|挲,勾了勾嘴角:“所?以啊,哪天我心情不好了你也要一?样送上?门来让我睡。”
指腹从唇面?滑至脸颊,亲昵地捏了捏:“知?道了吗?”
池今大惊:“什么??”
扭开脸避开脸颊的手指,季然稳稳捧着她的脸,挑了挑眉。
“不然呢?”
不然呢?
任池今如何拼命调动逻辑体系,也没能找到话来反驳。
昨晚,她就是这样用一?个电话叫来季然,来抚|慰工作上?的烦闷,纾解心中的躁意和回到家孤零零的寂|寞。
哪来的资格拒绝?
那也太双标了。
道理池今懂,但说服自己还是颇为艰难。
“送上?门来让我睡”这种直白大胆的话,听进耳里真是浓浓的羞辱感和别样的抛弃羞耻心的刺激。
池今打量了下季然,这位脸上?不见半分羞耻,也没任何羞涩,眉宇飞扬,全是坦荡的理直气壮。
心里那点羞耻感,好像也被感染着,慢慢地低了低头,那股浑然的刺激占了上?风。
“你还没说,心情好点了没呢?”季然没忘问题。
不说还好,一?提公?司突如其来的架构变革,风月心情回归现实。
池今轻叹气:“好了些吧。”
“就一?些?还是吧?”季然说着手往被子里去:“一?次不行来两次。”
“没!好了我全好了!”
池今连忙压紧软被,用另一?半被子给自己裹起来,见季然还跃跃欲试,脸红着大声说:“真的!不能更好了!”
季然不再逗她,收回手。“我就说嘛。本靓女那么费力,怎么可能没把姐姐伺候舒服呢?哦?”
她趴在床上?,撑着下巴笑意盈盈,漂亮的脸神采飞扬,歪着脑袋,眉梢眼角都是得意。
看得池今一?阵无语,这事?有必要那么自豪吗……
才想到工作的烦恼,被她一?打岔,这会儿情绪也积不起来了。
池今看着眼前笑容明艳的脸,不禁问道:“你好像每天都很开心?”
语气中有她自己未曾察觉的羡慕。
“噗。”
季然不客气地笑了出来,伸出手,捏捏池今的鼻尖:“你真比我大吗?怎么尽问些孩子气的问题啊?怎么可能呢?”
捏住鼻尖的那只手,虎口处有一?个米粒大小的旧疤,粉白色,因?季然肌肤白皙,以往两人总在黑暗里亲密,现在才发现。
池今的注意力一?下就偏了,垂眸细细看着,季然顺着她的目光,看见自己右手的小疤。
季然肌肤清透细腻,又特别白,小小的疤虽然不丑陋,却像白璧微瑕,让人徒生遗憾。
池今:“怎么弄的?”
她语气有些心疼和惋惜,当事?人却不在意地只看了一?眼:“以前摆烧烤摊烫的,好久了。”
池今一?震:“我以为你说摆烧烤是……玩笑话。”
季然身上?有两种矛盾的特质。
既像家境敦实养出来的孩子对?奢侈的东西不艳羡,对?有势的人不屈从,上?次林白筠女儿的婚礼,女方?男方?都是宁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说闹婚礼就闹了,只因?为她想。
但上?次除夕夜买菜,她对?菜价的熟悉,挑菜的熟稔,养尊处优的人绝做不到。
池今猜,或许季然曾经家境优渥,后来败落父母双亡,才一?个人辛苦操持生活。
这会应该转移话题,她在想,说什么好。